徐公亮说的决裂,无可回转的余地,只听那名叫小鹤的道童激愤道:“师父,叫他女儿出来跟咱们对质!”
涂公亮干脆接道:“小女年来未出远门过,没什好对质的。小兄弟,你跟令师找旁人对质去吧。”
吕梁道人怒极笑道:涂掌门,你是赖定了不将那半本剑谱拿出罗?“涂公亮也哈哈笑道:“欲加人之罪何患无辞,道长要说涂某拿了整本剑谱,徐某亦不争辩,只是一句话,不知道!”
只听“呛嘟”拔剑之声,涂公亮大声道:“道长想动武么?”
吕梁道人道:“贫道讨教涂掌门在那半本剑谱上研究出了什么高招。”
话中之意仍认定半本剑谱在涂公亮身上。
涂照倏地穿进精舍,手上马鞭一鞭击向吕梁道人。
吕梁道人持剑纹身不动,涂公亮大喝:“照儿,住手”一掌伸出拦在吕梁道人身前。
涂照收鞭急退,两名小道童拔剑跃出,各出一剑分向涂照上身刺去,涂照回鞭一挡。
只听“波”“波”两响,涂照手上那象牙鞭柄被断成三截,两截落地,剩下的一截恰好一握。
涂照微微一惊,若是稍过一寸,自己的手掌就完了。
吕梁道人笑道:“小白过来,让你师弟陪涂掌门的爱女过过招。”
涂照骂道:“老妖道,老杂毛!”
小鹤单剑一撩,小脸蛋紧绷道:“好丫头,大胆行刺还敢骂人!”
涂照冷笑道:“骂不得么?你们找上门来欺负人,骂你们已是客气的了?”
涂公亮双掌一拍,低喝:“剑来!”
顷刻一名健仆捧着一柄长剑匆快跑进。
涂公亮接剑抛向涂照,说道:“好好向这位小兄弟讨教讨教吕梁山上乘剑法,不要途逞口舌之能。”
吕梁道人笑道:“小的打过了,咱们老的再下场走走。”
涂公亮冷哼道:“涂某自认不是道长对手。”
吕梁道人摇头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看你是成竹在胸,早有所恃了吧?”
话里的含意,涂公亮研究那半本剑谱已有所得。
涂照拔剑出鞘,也不答话,一招中平剑向小鹤前胸刺去。
她未将十一、二岁的小道童看在眼里,却不知小鹤年纪虽小,但确已得上乘剑法精髓,剑法远高过她。
小鹤见她首招以中平剑刺来,显然小视自己,他得少气傲,当下不挡不刺,看要刺到自己胸上时,左掌倏地拍在涂照剑身上。
这一招用的险极,但甚高妙。涂照被那一掌拍歪剑身,刺了个空,顿时一招用老,空门大露。
小鹤抓着时机,右手一捏剑诀,一记上乘剑法如匹练射来。
徐照回招挽救不及,除非撤剑后退可保右臂无恙。
但她怎堪一招败此,左掌依样拍出。企图拍歪来剑全身而退,出剑再战。
岂知小鹤那一记上乘剑法,焉能被她轻易拍到,倘若她再不收掌撤剑,左掌右臂同时要受重创。
涂公亮见状大喝:“撤剑!”
吕梁道人暗叹:“晚矣!”心知徒儿虽知轻重,也定要那丫头挂点小彩。
就在此时,解英冈不知从那弄来一根长棍,以棍当刀冲进,翻身砍出。
解英冈斗然现身,突兀之极,小鹤不及换招,正与解英冈砍出那“刀”接个正着。
但听“砰”的一声,小鹤功力远不及解英冈,被震得手臂酸麻,长剑脱手飞出。
涂照惊得芳容失色,得解英冈一挡,虽无丝毫损伤的退出,却已吓得芳心怦怦直跳不已。
小鹤一个“鸽子翻身”接回失剑。他失了面子大恨解英冈,回身向解英同攻去。
解英冈不敢大意也不说话,将那棍用力一抖,但见长棍上头从中而断,原来挡小鹤那剑时已然被砍了深口,这一断,长短恰好一刀。
两人迅速接招,解英同展出诫杀以对小鹤目今举世无二的上乘剑法。
小鹤自知功力不如对手,所展剑法尽是上乘剑法的精髓,伊然一流剑手的身范。
解英冈首次对敌,虽慌不乱,忽而诫杀刀法,忽而诫贪刀法,等换了三种刀法,小鹤已呈败象。
小白眼看师弟将不敌,拔剑跃出,欲图助战。斗听吕梁道人喝道:“住手!”
小鹤闻命,长剑一圈一转,解英冈早不想跟他再战,见他有意退出,左掌突出,翻掌换握棍柄,顷见他将那当刀的木棍反握身背,停下身来,稳稳站定。
这种收刀式天下独步,姿态既美又颇稳定,虽是女人所创的招式,亦有气吞河岳的气势,令人看得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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