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这里走过来吧!”
白玉龙依言迈步往五丈外黑黝黝的石洞前走了过去。
十天后的夜晚二更时分。
一条富丽豪华的楼船,在海上乘风破浪的直向“彩虹岛”驶来。
楼船还远在里许以外,岛岸上已经排立着两行迎接的仪队,那石洞里的“守路人”竟恭谨地肃立在洞口。
楼船渐渐驶近了,终于傍了岸。
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像众星拱月样地族拥着一顶华丽软轿下了楼船,岛岸上,排立着的迎接仪队,一个个全都肃色躬立,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划空而起,道:“属下武文扬恭迎少宫主玉驾返宫!”
软轿旁,这时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说道:“少宫主有谕,请武先生少礼,率众前行回宫。”
这传谕声音震动之人,竟是和司碧寒同行的老仆司奇,簇拥着软轿的众人,竟是双卫和八剑。
如此,这软轿中之人是谁,很明显地,自然是司碧寒无疑了。
原来司碧寒竟是“彩虹岛”的少宫主。
可惜,此刻白玉龙已被“守路人”点了昏穴,躺在石洞内,没有看到这一切,否则
武文扬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儒生,闻言,立即朝软轿躬身一礼道:“属下敬遵少宫主金谕。”
话落,转身迈步率领着迎接的仪队前行。
“彩虹宫”内宫中,司碧寒拜见过父母落坐之后,美目眨了眨,望着她父亲,倏然问道:“爹,白表弟现在何处,怎么未见他?”
“彩虹宫主”司长青不禁愕然一怔,道:“你说什么?寒儿,你白表弟他在那里?”
“咦!”司碧寒诧异地道:“黑小龙就是白玉龙表弟,您老人家不知道?”
语声一顿,美目眨了眨,问道:“扬虹他难道没有禀告您老人家么?”
司长青点点头道:“扬虹说过。”
司碧寒道:“白表弟已经到岛上来了,您还不知道么?”
司长青摇头道:“爹根本未见到他。”
司碧寒黛眉微微一皱,道:“可是时过海说,是他亲自驾舟送表弟上岛的。”
司长青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司碧寒道:“十天前的傍晚。”
司长青困惑地道:“这就有点奇怪了”
司碧寒黛眉深锁的沉思了刹那,美目倏然异采一闪,转首向并肩肃立在身后的“双卫”说道:“玉青,你传谕侯总管,请他去请西门老人来内宫一趟。”
玉青恭敬地点首应命,转身往外走去。
司夫人华茹倩突然问道:“寒儿,你想西门浩可能会知道么?”
司长青目光一凝,道:“有人入岛,难道他意敢隐藏不报不成!”
司碧寒沉吟地道:“这很难说,以女儿猜料事情有两种可能。”
华茹倩道:“那两种可能?”
司碧寒美目眨了眨,道:“往好处想,白老弟生具异质,根骨佳绝,为极难得的练武奇才,任谁见了都会心动而生爱,倏起收徒之念!”语声一落即起,又道:“欧阳化子伯伯在临汝客栈中初见表弟之时,即曾要将表弟留作传人,并向女儿许诺保证十年之后,让老弟成为天下的化子头儿!”
“哦!”司长青目中奇采一闪,道:“欧阳老化子名列武林‘七奇’之一,一向眼高过顶,以至迄今犹未有传人,既对龙儿如此垂青,可见龙儿根骨禀赋确然佳绝少见。”
语峰微微一顿,目注司碧寒问道:“寒儿,你想西门浩会突生收徒之念么?”
司碧寒螓首微点地道:“女儿想或有可能。”
司长青沉思地又问道:“另一种可能呢?”
司碧寒道:“白表弟天生傲骨,外和内刚”
华茹倩突然含笑接口道:“这也正是你梦秋姑父和慧姑姑的个性!”
司碧寒表容忽现沉凝之色地道:“往坏处想,便是白表弟上岛后与西门浩言语不合,因而动手,白表弟功力自然歹敌,可能”
语声倏然一顿,住口未再接说下去。
她虽然未再接说下去,但是,司长青和夫人华茹倩都懂得她这“可能”以后的意思是什么,心头全都不禁剧烈一震!
司长青双眉紧蹙地道:“我想事情大概还不会”
话声中,玉青已疾步走进厅来,禀道:“禀少宫主,侯总管陪同西门护岛现在厅外候谕。”
司碧寒一点头道:“传谕他们进见。”
玉青转身朝厅外扬声说道:“少宫主谕令侯总管和西门护岛进见。”
厅外脚步声轻响,总管侯建原和西门浩两人并肩入厅,躬身行礼道:“见过宫主,夫人和少宫主。”
司长青微一摆手,道:“总管和护岛请少礼,请坐。”
侯建原躬身说道:“宫主和夫人少宫主之前,属下怎敢越礼。”
司碧寒含笑接口道:“总管请不必客气,我有事要请教西门护岛,两位先请坐,坐下来好说话。”
侯建原和西门浩躬身坐之后,在一旁恭谨地落了坐,坐定,西门浩开口问道:“少宫主有何垂询!”
司碧寒微微一笑,美目倏然一凝,道:“请问护岛,时过海最近回过岛上没有?”
西门浩心中明白是什么事情了,恭敬地点头答道:“回来过一次,但并未上岸。”
司碧寒目光电掠地瞥视了司长青一眼,又问道:“他送了一个人到岛上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