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有道理,于情于理,也实非全无可能。
于是,司怀虹略一沉思之后,又问道:“八弟,另一种可能,是往坏处的想法么?”
剑虹俊脸倏现沉凝之色地点点头道:“是的,那便是彭明通可能比我们快一步,着了先鞭,不过”
飞虹突然接口说道:“八弟,彭明通他似乎不可能比我们快吧!”
司怀虹也道:“六弟说的不错,先后相差的时间不多,彭明通他似乎不可能比我们还快,这可能看来实在不”
剑虹飞快地接口道:“大哥,你估计我们和黑公子先后相差了多久的时间?”
司怀虹想了想道:“大约一刻多点时辰。”
剑虹道:“小弟认为有这一刻多的时辰,应该是足够了!”
追虹在旁一直未曾开口,此际突然插口说道:“八弟,我懂得你这‘应该足够’的意思了。”
剑虹含笑道:“七哥,小弟非常相信七哥确实是懂得了。”
司怀虹也突然恍有所悟地道:“八弟的意思,可是说彭明通可能会在城外四处要道,预先埋伏下高手,以等候拦截黑公子么?”
剑虹点头道:“大哥料对了,小弟正是如此想法。”
司怀虹默然了,的确,这实在太可能了,若果真如此,那何须一刻多时辰,有半刻时辰也就够了。
一阵沉默之后,司怀虹不禁剑眉深锁地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剑虹也不由剑眉深锁,有点一筹莫展的苦思摇头无浯。
片刻之后,追虹忽然想出办法的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分开去查探一途了。”
司怀虹想了想,觉得除此之外,实在也无其他办法可想,正待决定各人的方向,与及一有发现,如何连络时,蓦地——
一阵急促的马蹿声传来,回首眺目望去,只见来路上里许之外,四骑健马有若风驰电掣般地疾齐而来。
于是,四人立即各带疆绳,让向道旁。
晃眼工夫,四骑已驰近十余丈外,剑虹首先看清了来路上之人,心中不禁极感诧异而惊试讶地道:“大哥,怎会是二哥他们?”
原来来路上正是老二念虹,老三忆虹,老四敬虹,老五扬虹四人。
他们虽也全都易了容,换了装,但他们腰间剑柄上那紫色剑穗,胸前那紫虹的英雄结,却是他们的暗记识别,是以他们一眼便都认了出来。
他们停马道旁,念虹等四人早就注意上了,从剑穗和英雄结上,自然也立刻便认出了他们。
于是,念虹等立刻一齐勒马停住。
念虹首先急问道:“大哥,表少爷现在何处?”
一句“表少爷”问傻了司怀虹等四人。
剑虹倒底智慧较高,反应较快,连忙问道:“二哥,黑公子难道就是表少爷么?”
念虹点头道:“经欧阳长老料断,认为十有八九黑公子即是慧姑姑的爱子,白家表少爷。”
司怀虹眉头微皱地道:“二弟,你们怎么也追下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可好。”
念虹满脸焦急地道:“大哥,现在已没有时间多说这些事情了,黑公子他现在何处,少宫主也追下来了,随后就到。”
司怀虹摇头苦笑地道:“二弟,我们正在不知如何才好呢?”
念虹心中不禁猛地一惊,道:“怎么?难道黑公子他已经”
剑虹接口说道:“现在还不敢断定,只是我们追到这里为止,始终没有见到黑公子的踪迹,情况不明,所以我们便停了下来,正在商议如何去找去追呢!”
念虹目视司怀虹问道:“大哥的意思如何?”
司怀虹道:“我们商议的结果,只有一个分头去追去找的办法,二弟看呢?”
念虹微一沉思道:“大哥既已决定分头去追的办法,那我们就赶快分头去追好了,免得迟了另生意外枝节。”
剑虹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却必须得留下一个人来,在此地等候少宫主禀明这意外情形,同时”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们也应该先商量好一个里程和连络的方法,如果有所发现,应该怎样?如果没有发现,又应该到什么地方会合。”
司怀虹一沉思,道:“我们便以五十里为界,如有发现,可举烟火为号,如无发现便赶到前面宝丰城内会齐,至于留在此地的人”语声略顿,目光扫视了七人一眼,道:“由四弟留下好了。”
于是,事情就此决定,各自纵马奔向不同的方向而去!
黑小龙他往那里去了,怎地没有了踪影?
事情果如老八剑虹所料,小龙他确实是绕了道,他东行不久,不但立即向南折上那荒僻无人行走的小道,而且复又转向西行,竟奔回临汝西南,伏牛山区地方,这实是八剑等人意料不及。
他孤身单骑前行,越走山道越是崎岖难行,情势显然,他已深入了伏牛山区。
山道虽是越来越崎岖难行,但是,他却并未因而气妥,更未稍皱一下眉头。
因为他心中有个坚定的意念:也就是俗语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同时,他身负血海亲仇,若是连这一点苦也不能吃的话,他如何能去万里迢遥的南海,如何能去找那江湖传说中似虚似幻的“彩虹岛”将来又如何能够报仇?
他虽然从未出过门走过远路,对地理并不熟悉,但他曾读过地理志,知道目前所经之处是伏牛山区,越过伏牛山区便是湖北省境,一直南行,便是湖南、江西、广东、横跨过广东,就是南海之滨了。
这是小龙离开临汝后的第五天,时光则是夕照满天,日落黄昏的时分。
他勒马停立一处山坡上,仰头望望漫天的红霞,再眺目四望,希望能找到一户猎户人家借宿一宵。
结果,他失望了。
四周数里之内,根本不见炊烟,屋影。
其实,这失望乃是他意料中的事,深山深腹中,何来人家?纵是猎户,亦必在入山不远之处!
失望,并未使他产生什么烦恼与愁苦,神情依然平静如常,有点自嘲似地笑了笑,也有点自慰地自语着道;“不要紧,反正山无主,山洞多是的,随便找个山洞避避寒风冷露,休息一夜好丁,只是”
星目忽现爱怜之色,伸掌轻拍着跨下马儿的颈项,语音倏转低柔地,轻声低语道:“马儿呀马儿,随着我,只好委屈你了!”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