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若无是一身轻松,很想找人来动动筋骨,又怕滥芋充数的庸才不堪一击,幸好里兄来了,何不请进来共赏鹰刀。”
听到最后两句,李怜花脸色依旧如常,而虚夜月则立时色变。
里赤媚悦耳迷人的声音在屋外园中响起道:
“虚兄宝鞭未老,里某深感欣慰。初还以为功力小进后,能瞒过虚兄耳日,岂知里某错了。”
鬼王负手转身再望往鹰刀,笑道:
“里兄天魅凝阴既大功告成,确能瞒过任何人耳目,只是瞒不过虚某的心吧。”
里赤媚大笑道:
“说得好!”馀音未尽,秀挺妖艳的里赤媚步入屋内,先盯着虚夜月,眼中爆起异彩,点头赞道:
“夜月小姐天生媚骨,探花郎艳福不浅啊!”“呵呵多谢里兄称赞,李某能得月儿作在下的妻子,当然是艳福无边了,不知里兄这次来是否有带来‘小魔师’的音信,甄夫人在我家做客,现在对他可是想念得紧啊!”李怜花淡淡地答道,而他身边的虚夜月却给里赤媚那对妖媚邪异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就像给对方用眼光脱去了身上衣服般难过。赶紧躲到了李怜花身后。
里赤媚叹道:
“探花郎这些日子帮‘小魔师’照顾甄夫人,他拖里某向探花郎您表示谢意,说他不日必会拜访贵府顺便迎接甄夫人。”
“好既然‘小魔师’有兴趣到在下家中做客,那么在下到时候必会以礼相迎,以尽地主之仪,保证让他‘满意’(?)而归!”
里赤媚微微一笑,然后悠闲地来到虚若无身侧,和他并肩抬头欣赏高挂墙上连鞘的鹰刀,那像要以生死相搏的死对头。
虚若无淡淡道:
“里兄看出了什么来?”
里赤媚秀美如女子的修长脸庞苦笑道:
“虚兄太抬举里某了,若我可一眼看破鹰刀,也不用找来鬼王府,看看虚兄那天有空,算算我们兄弟间的老账,索性立地成佛,鹰缘他亦可卷起铺盖荣休了。”
虚若无讶然往他望去道:
“里兄何时变得这么有耐性?”
里赤媚微一扬手“锵”的一声龙吟虎啸,刀气大盛,天下间最具传奇神秘色彩,无可比拟的厚背刀立时离鞘而出,落到他手中去。
他的手刚握在刀把时,全身一颤。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低啸,渐转高亢,然后倏然收止,再睁开眼来,眼中射出慑人的电芒,投在刀身上。
虚若无微笑道:
“里兄若有兴趣,可随便拿去玩玩,还不还给我都不打紧。”
里赤媚仰天长笑,拿刀的手往前一送,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鹰刀安然回到高挂墙上的鞘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等鹰刀回到鞘内,他才转身道:
“里某等待再见虚兄的机会,一等便是十多年,现在终于等到,但是里某还有事,只得再多等数天,使这争霸天下的游戏可以更有趣点,虚兄以为如何?”
虚若无仰天长笑,充满豪情壮志、说不出的欢畅,连说三声“好”后,冷然道:
“里兄不过想等至朱元璋那三天大寿之期罢了,勿怪虚某有言在先,说不定虚某一时兴起,先找几位贵方的人来祭战旗呢。”
里赤媚哈哈一笑,欣然道:
“和虚兄交手真是痛快,若虚兄应付红日法王之馀,仍有馀暇到处寻人访友,亦不妨大家玩玩。请了!”
倏忽间已退出门外,像化作气体般消失不见,那种速度比鬼魅还要吓人。
虚若无仰天长笑,声音远远送出道:
“里兄,不送了!”
转向李怜花和虚夜月欣然道:
“老夫最宝贝的月儿已经有着落,而今老朋友又远道来访,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岳丈,实在不行,让小婿收拾了这个里赤媚,不用再麻烦岳丈亲自去做,何乐而不为呢?”
李怜花道。
“不用了,里赤媚就由我来吧,至于那个红日法王,贤婿实在手痒的话,就去把这个秃驴送往西天极乐吧!”
鬼王心情愉快,一句话的工夫便决定了藏密第一高手——红日法王的最终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