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灵来到那个佛龛前,把那插着香烛的铜制小鼎拿到了一边,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就出见在乐灵的眼前。
这是一封绝笔信,也是这身子的娘留给她女儿的。而这身子的原主也是因为看到了这封,才忧伤过度一病不起,最后由自己接管了这个身子。
从前乐灵也并不在意这封信,觉得它对自己毫无用处,所以也只看过了一次就扔在了这里。如今既然想好好过,那就有必要再好好看看了,因为这上面写了太多关于这身子爹娘财产的事情。
作为府里不受待见的庶长子,且一直依附府里生活,乐灵的爹自然不会有什么产业。但是看这上面的意思,这身子的爹十几岁的时候也是个有才华有上进心的人,所以当年学业什么的,一直不在两个嫡子之下。
也因此倍受府里老太爷和老老太爷的喜爱,平时也赏下不少好东西,手里也存不了少的古玩字画还有银钱。这些,全都被这身子的娘都已经收拾好,并她的嫁妆一起,锁在库房里。
她信里万分愧疚,不能陪着女儿长大,看着她嫁人生子。可她觉得没有了这原身的爹,她也是生无可恋,所以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些财物收拾好,尽量给女儿多留一些傍身钱。
她信中反复交待的,说她打小就陪在身边的丫头月冬,也就是乐灵的奶娘是个可靠之人。看到这里,乐灵心中嗤笑,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她口中最是忠诚的奶娘在她死后不久,不顾乐灵的苦苦挽留与这院子里其他的下人一样,早已经四散离去了。
再次看了这封信,乐灵真的不能明白,人都说为母亲则强,可这个女儿,竟然为了她的爱情真就跟着男人撒手而去。要是她知道,她死后,自己的女儿也会跟着就那样小小的年纪死掉了,会不会后悔?
从按照信上的指示,从佛龛的后面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如信上所说,有一把库房的钥匙并两张有些发黄的单子:一张是嫁妆单子,一张是库里物品的清单。乐灵紧紧的握着这个不大的匣子,也许这就是她将来的安身立命的东西了。
二房的正屋里,刚刚从衙门回来的二老爷,正享受着二夫人细心的照料,见他一脸的惬意,二夫人开口道:“老爷今天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二老爷点点头说:“叔起兄回京述职了。”
二夫人听了惊喜的说:“是吗?可是他们一家全都回来了?我说我这些日子怎么都没有接到范家的信呢。”
二老爷摇摇头说:“不曾,叔起兄急着回来述职,家眷现在还在路上呢,大概至少需要十几日才能上京。”
二夫人轻“哦”了一声,从丫鬟手里接过绞湿了的帕子,递给二老爷,才又开口说:“老爷,今儿个老夫人找我说了个事。”
二老爷此时已经解了外衣扣子,一脸悠闲的躺在炕上,不在意的问:“母亲说什么了?”
二夫人坐到二老爷身边,边帮他捏着胳膊边把今天叶老夫人的决定告诉了二老爷。二老爷听后,睁开双眼一脸怅然的看着二夫人说:“我那庶兄,也是个有志气的,若不是他的身子还有身份限制着他,他的成就定在我们兄弟之上。且他心性醇厚,我与正翰一直都很敬重于他。
你有所不知,幼时他常常教我和正翰识字,我与正翰淘气被罚跪,也是他偷偷带吃的给我们。他是最得祖母和祖父喜欢的了,也因为这,娘她才对他多有忌讳。可是,唉!年纪越大,越要顾忌到母亲的想法,所以才渐渐与他疏远了,后来我兄弟二人都被外任,一走就是七八年,与他就更加陌生。谁能想到,我再次回来,就会与他天人永隔了呢?”
说完,他有些感伤的摇了摇头,又开口问道:“你今天看到他那女儿,品行可好?”
二夫人站起身到了桌边,边给二老爷倒茶边说:“只才见了那么一会,又能看出来什么?人是个出挑的,长的与印象中的大嫂有八九分像,就是身子看着弱了些。不过我看着,倒是个心性开阔的,眼睛也清明,暂时没感觉到是个有心思的。”
二老爷听了,笑着说:“还说一会功夫你看不出什么,夫人这火眼金睛,只肖一小会,就能把人从里到外看个透,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想必不会是个差的。
也好,既然母亲想开了,咱们也不要亏待了她,其实从我回府,心里一直就惦记着这个事情。只是母亲年纪越来越大,不好因为一个孩子让她心里不愉罢了。”
二夫人把茶碗交到二老爷手里,这才柔声说:“你放心吧,只要那孩子是个好的,我不会亏待了她就是。这三年她在院子里守孝,吃了苦,往后会好好补偿她的。老爷,我打算让她搬到四丫头的院子里住,你看行吗?”
二老爷眉毛一扬,说:“你打算让她住在咱们的院子里?”
二夫人点点头,说:“是,既然接出来了,她又无父无母的,跟咱们女儿住在一个院子里是最合适的。”
“那院子不是还有一个跨院儿吗?”二老爷想了想说
二夫人说:“那跨院儿委实小了些,且我也打算过几天给那里改成小厨房,乐洁每次做吃食孝敬母亲的时候,都是去大厨房,实在是不方便。况且,乐微那里已经在温姨娘那住了有十几日了,我……。”
她话说到这里,二老爷眉头一皱说:“她还是装病在那里闹别扭呢?”见二夫人也不说话,他哼了一声道:“也不知她整日想些什么,越大越没规矩。”
二夫人苦笑一下,说:“是啊,所以我想,与其让她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