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啦!起火啦!”
内院的一角乱糟糟的叫喊声。
寂月冷影搂着我藏身在树上,看着冯知县在柴房前面的空地上心急的步来步去。
“快!快,赶紧啊!”冯知县焦急的使唤着家丁衙役,家丁衙役们提着水桶不断地来回穿梭在过道上。
“老爷,没水啦!”一位家丁走过来心惊的对着冯知县说道。
“什么!怎么会没水!快!去湖里取水去啊!”
“是,是,是。”
“那还不快去!”
“你让夜魅烧他的柴房做什么?”我不解的小声问搂着我的寂月冷影。
“呵呵,钓银子。”
“切,神神秘秘。”我白了寂月冷影一眼,想想不对,照冯知县的身份,他那么在意一个小小的柴房做什么?难道那就是藏灾银的地方?
“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寂月冷影的温润的声音在我头顶轻轻响起。
“你确定就在那里吗?”
“没试过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不说话,寂月冷影抱着我脚尖一点,飞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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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寂月冷影披着外衣走到冯知县的身边,火势已经灭了,望着那柴房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家丁衙役们正在收拾着烧毁的残门败窗,这柴房是独立的不至于着火后会烧着旁边的房子,冯知县一脸不悦的狠狠瞪了一眼那守夜的家丁,那家丁立刻脚软的跪在地上。
“老爷饶命啊,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起火。”
“哼!”冯知县重重的哼了一声,正想发作,一位捕快打扮的男子快步上前抱拳对着冯知县说。
“大人,在柴房旁边发现了一个酒瓶,旁边还有一个烛台,小的认为是守夜的家丁喝醉酒不小心打倒烛台导致的火灾。“
冯知县听后大怒,一脚朝跪在地上守夜的那个家丁就是狠狠的一脚。
“你到底有没有喝酒!”
跪在地上的家丁被冯知县的一脚踢得倒在地上,痛苦的爬跪着,“老爷,小人冤枉啊。”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还不说实话!钟捕头给我把这个卑贱的仆人的手给砍下来!”冯知县阴冷着脸说道,钟捕头作势便拿起手中的刀。
“老爷,不要!不要!我是有喝酒,但是小的是无意的,老爷。”
寂月冷影站出来出声制止道,“冯大人不必如此动怒,若让其他下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怕是对大人的影响不好,现如今天干物燥的,也不能全怪这个下人,冯大人就饶了他这一次改别的处罚吧。”
冯知县听着寂月冷影这番话,阴沉的脸才好了那么一点,“算你好运,有林大人为你求情,就罚你三年寂月银,望你好自为之,还不快快谢过林大人!”
“谢林大人,谢谢林大人。”跪在地上的家丁不断的朝寂月冷影叩头,叩得额头都出血了,冯知县厌恶的挥手,“下去,下去,别碍着我的眼,我现在看见你就烦。”那家丁战战噤噤的爬起身退下。
“师爷!”
“大人。”师爷躬身听命着。
“其他人都安排退下吧。”冯知县说完转过头对着寂月冷影道,“书炎留下。”
寂月冷影微微额首。
待其余的人都退下离开后了,只留下几个衙役在柴房外面把守着,捕快,师爷与寂月冷影几人跟随冯知县走进柴房。
踏进柴房里面,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冯知县走到房里的角落,伸手按了墙上的某处,角落的地上缓缓打开了一个小门,便招手让寂月冷影一起通过小门向地下室走去。
师爷点燃了墙上的蜡烛,狭小黑暗的房间霎时光明一片,地上摆放着十几只箱子,全部封着封条。
“书炎,这些就是灾银,柴房已经烧掉了,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了,得转移一下地方。”冯知县双手向后背着,对着寂月冷影说道。
“嗯,确实是,但转到哪里为好?”寂月冷影问道。
“先转到我的书房密室里,等这风头过了,再将这些银子换成银票给左丞相送去。”
“师爷,派人严加把守这里,明日深夜四更再偷偷将这批灾银运到我的密室里。”
“是,大人。”
“走吧。”冯知县率先走出地下室,寂月冷影低头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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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吱的一声,我赶紧自床上爬起,寂月冷影向我走过来,扶住我的肩膀。
“如何?”我直接问寂月冷影,寂月冷影似乎心情不错,解开外衣顺手搭向一边,脱掉靴子抱着我便躺下。
“你倒是说话啊!”我捅了一下寂月冷影。
“呵呵…..”寂月冷影附耳在我耳边轻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