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光军来到模糊居委会二楼,这家单位门是虚掩着的,他没有看到人,便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问道:“请问有人吗?”连问了几声,没人应答,叶光军心想,如果没人在,门怎么是开的呢?何况又是约好的,办公室里应该是有人的。
叶光军于是推开门大着胆子地走了进去,正面大房间里摆着一张施工用的破旧乒乓球台子,上面斑斑点点滴满着不同颜色的油漆疤痕,右边是狭窄的走廊,里面堆满了杂物,有油漆桶,木棍,断桌腿,旧椅子,铁丝网,烂沙发等。左边有二个木门,是关着的,预示着这里是两个房间,叶光军在考虑,里面的人究竟是在哪个房间里呢?该敲哪个门呢?他心里琢磨,这是第一次来面试的,要给老板留个好印象,提醒自己不要鲁莽,不要瞎敲门。正当他忧虑不定的时候,左边正前方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肩发,一双眯眯眼躲在瘦长的脸上,不留意还以为她是一个瞎子,脸上还有块块枯斑,高跟鞋,采脚裤,上身着开领大花束腰半长褂,凸起的臀部在裙摆下略显形状。她笑着对叶光军招了一下手,尖声尖气地问道:“在这边,是就职应聘的吧?”
叶光军想,昨天接电话的是一个男的,不是女的呀,心里面嘀咕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地方,还是接电话的那个男的不在?怨恨自己昨天忘记问那个接电话号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了,要不然现在可以直接告诉这个女人,他是来找某某人的,避免发生错误,心里又想,错就错吧,反正这个女人也招聘,不妨也可以试一试。于是便走进了房间。房间里有几张破旧的木制桌椅,一个微胖,皮肤幽黑的男子坐在中央的一个办公桌上,桌上有一部电话和一部传真机,还有几份报纸,穿着一套灰色西服,嘴里叼着一根烟,面前放着一个大烟缸,跷着二郎腿,身子微仰,斜靠在椅子上,脱脚的皮鞋在他的桌子底下发出阵阵的臭味。
开门的那个女子一直面带着微笑,她拿来了一个椅子让叶光军坐下,接着到饮水机旁给叶光军倒了一杯水,然后扭动着腰肢走着猫步,鞋跟一歪一歪地走到那个男子的身旁坐下,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还聚精会神地看着叶光军。叶光军被她看得心里直跳
只见那个男子吐着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们的?”
叶光军说:“我叫叶光军,是从报纸上看到的,然后给你们打了一个电话,约好今天叫我过来的,面试的。”
这时那个女子插话,对叶光军:“他是这里的老总白总,”说着从桌子上名片盒里拿了两张名片,一张是她自己的,一张是白里鸭的,递过来给叶光军,笑着说:“我姓单,你以后叫我单大姐就行了。”
叶光军也对她笑了笑,保持面容的放松,点头接过名片,说了声谢谢,他看着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白里鸭,头衔是总编和主任记者,一张上面写着单利琴,头衔是记者。叶光军心想面前这个男子就是白里鸭老总了。叶光军小心地收好名片,觉得这个单大姐人还不错,似乎看穿了叶光军对这份工作的迫切需要的心情,老总还没发话说同意录取我,她的话中意思到好像同意录取我了,心里不觉高兴了起来,想单大姐同意录取我了,白总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了,于是心里也有了一些底。
白里鸭无奈地笑了起来,对单利琴说:“我还没问完呢,你急什么呀?”
单利琴回到痤位上,笑道:“我看这个小伙子老实,应该把他留下来,白总,你说呢?”说着向白里鸭抛了一个眉眼。
白里鸭对叶光军说:“你得感谢你的这位单大姐啊,她说同意录取你了,那我也就没什么不同意见了。”
叶光军心里非常激动,今天运气真好,一应聘就行,不过打心眼里面还是非常感激单大姐的,虽然她有一点扭妮,刚开始给他留下不好的形象,这坏形象一下子从叶光军的大脑里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宽容理解的母亲女性形象,说:“谢谢单大姐。”
单利琴说:“不用谢,你姓叶,以后我就称呼你小叶喏。”接着她又对白里鸭说:“白总,你不是还没问完问题嘛,问吧!”
白里鸭笑道:“叶光军,你这次打算应聘什么职位呢?”
叶光军心里想,编辑记者岗位,自己以前也没当过,这些是都需要丰富的工作经验的,还是当通讯员吧,写稿拿稿酬,而且自己在大学的专业是中文,而不是新闻,觉得当通讯员比较适合一点,于是答道:“白总,我想当通讯员。”
白里鸭笑道:“哦,你想当通讯员?”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通讯员,我们现在不需要了,现在需要的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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