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娘娘，凤辇已备好。”眼看着宫女将我装扮得精致无瑕，一旁耐心守候着的老嬷嬷立即上前笑道。

    “嗯！”我紧闭着唇向凤辇走去，想到接下来的事，每走一步，心都不禁更沉。

    清柔池真的很大，几乎能容下二十多个妃子同时沐浴吧！

    看着雾气缭绕的清柔池，我站在池边良久，一动也不动。

    不知有多少个女子为了与他共寝而在此浸洗，我只要想一想那情况，就有点恶心的感觉。

    “娘娘，请张开双手，让奴婢们为娘娘脱衣。”等候了很久，清和宫的宫女等不下去了，开口唤道。

    怔了怔，愕然地回头看向守在我身后的她们，才意识到她们真的等了很久。

    “你们下去吧！本宫自己沐浴。”我冷漠地拒绝她们的侍候。

    虽然为皇后，可是我不习惯在人前脱衣，这样的侍候我不需要。

    “娘娘，这样不行的，宫中有规矩的，主子就是主子……”

    “没错，本宫就是你们的主子，主子有令，你们还敢反抗吗？难道是皇上准许你们清和宫的奴才这么无礼的？”我冷喝道，说什么也不想让她们为我脱衣。

    别说是她们这些不曾见过的宫女，就算是嫒嫒，我也一样办不到。

    “可是……”

    “别可是了，全给本宫下去。”知道只有坚定立场才会让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害怕，我咬牙切齿地吼道。

    “好一个皇后的架子。”冰冷的嗓音有点慑人。

    怔了一下，我缓慢地看向从屏风后步出的人。

    “参见皇上。”

    宫婢立即下跪，“参见皇上。”

    “都平身。”

    虽然没有看他，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正定在我的脸上。

    “谢皇上。”缓慢地站起，我低下头，并没有直视他。

    “是朕清和宫里的宫婢不懂得如何侍候皇后吗？”

    我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厌恶。

    今天，若不是因为我的态度惹怒了他，他也不会想要我难堪而召我侍寝吧！现在，他再看到我如此高傲地命令他的宫婢，他对我的讨厌相信也只增无减吧！

    “臣妾只是更习惯凤宫的宫婢侍候。”

    “这么说，是朕做得不够体贴？”他伸手将我的下颌抬起，拇指几乎要掐痛我的肌肤。

    “臣妾只是不习惯用这样的浴池，也不习惯在人前脱衣。”我如实说道，并没有惹怒他的勇气，他的权力始终是我无法对抗的。他只需拇指再用力一点，我便又要承受锥心之痛。

    “是吗？”他冷哼，冷笑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

    “臣妾会习惯的。”后退一步，我避开了他的手。

    把手放在衣裳上，我牵强地说：“请皇上先离开，让清和宫的宫婢为臣妾沐浴净身。”

    绝对没有看错，刚刚我看到他算计的眼神，知道他想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光我衣服。

    若真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脱光，那么我宁愿是让宫婢按宫中的规矩来脱，而不是被他扒光衣服。

    冷冷的笑浮在他的脸上，他的唇轻启，“朕的皇后真是聪明人。”

    面对他冷冷的笑，我禁不住微微地颤抖。这颤抖是因为痛恨自己不得不在他的压制之下生存。

    “好好侍候皇后沐浴，可不能再让皇后对你们不满意，若让人觉得朕这清和宫里管教不严，你们都是死罪。”他转身，无情命令着宫婢。

    我握拳站着，无声地看他转身离开。

    披上纤薄的衣裳，我知道这衣裳的透明程度如何。

    “娘娘，这边请。”为我换好衣裳的宫婢示意我往屏风后走。

    我知道，他就等在那里。他就等着要为难我，让我出丑吧！为白天我对他的不敬而发泄。

    “臣妾参见皇上。”看向那个正在看书的男人，我并没有走近便向他行礼。我并不想走近他。

    他缓慢地抬头看我，冰冷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游走，渐变炽热。那些宫女并没有跟上前，此时这房间内便只有我们二人，可我却感到呼吸困难。

    依旧半弯着腰，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站姿，可是他迟迟不出声，我也不好起身。

    “皇后累了吗？”他放下手上的书，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语带嘲笑。

    我暗咬着牙，让自己撑下去。

    他已经到了我的跟前，轻轻地将我扶起，“皇后平身吧！”

    “谢皇上。”

    “皇后的身段真好，怎么朕在洞房花烛夜时并没有发现呢？都怪那晚的喜服太厚了。”他邪恶地笑着，手顺着我的肩膀往下滑，滑过我的细腰，滑到我的臀部。

    我绷紧着身子，想退却不敢，想避也不能。

    新婚之夜，他尽显无情，只顾着霸道地占有，又怎会记得当时的我身段如何呢？

    “怎么了？皇后在怕吗？”他笑。

    曾经，我很讨厌他的冷，可是此时，我更讨厌他的笑。

    “没有。”我忍不住反驳了。其实我就是在怕啊！

    “那我们就开始吧！”他点头，一拉腰带，将我身上薄得可怜的衣裳脱下。

    还没有来得及羞愧，我已经被他横抱而起。

    将我放置在龙床之上，这一次的他少了上一次的粗暴，可是眼底那点玩弄的意味却让我更难受。

    不愿看他，更不愿让他得意，我选择闭上眼，承受着将要到来的痛苦。只要一想到他曾经的粗鲁，害怕便从心底蔓延。颤抖越来越剧烈，我却没有感觉到他的下一步。闭目许久，我的心已经慌得不行，忍不住睁眼看他。

    他如夜中的黑鸢，盯着我这猎物，如在等候下手的时机。他的眼眸很清澈锐利，神态自在而轻松，在他的视线下，我只能无助地等待，提供着他的玩乐，等候着他的残酷。

    像是有意的，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他的手才伸到我身上唯一的遮掩物——兜肚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手指缓慢地转动，像要探进里面。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那抹笑更是刺目。

    我深刻地意识到，他是有意要让我难堪的，是有意要让我为今天对他的不敬而付出代价。

    感觉到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的手指划过，我震了一下，几乎要喊出声来。

    再度闭目，我用力地咬紧了唇，无声地承受着他的侵犯。

    他的手很粗糙，抚过我细嫩的肌肤，放肆地挑逗着我的忍耐力。

    这一夜，他没有了那狠辣的疯劲，不再给我痛苦的感觉，反而是一阵阵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在心底燃起，让我难受。

    “嗯！”忍不下去，低吟从心底发出，我禁不住颤抖得更剧烈。

    “皇后是不是很难受？”

    “不要。”我从床上坐起，猛地推开了他的手，紧紧地抱着身子。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怎么了，可是这种很难受却又不像痛苦的感觉让我很无助。

    直觉告诉我，我不能这样。

    “不要什么？”他戏谑地盯着我。

    在他的注视下，我心底升起一阵委屈，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我难堪，就是为了玩弄我。

    “臣妾想回去。”逃跑是我的直觉反应，抱着已经完全赤裸的身体，我想要离开这床。

    “回去？皇后是朕的女人，能说回去就回去吗？”他冷笑，用力将我的腰抱住了。

    低头看那只有力的手臂，没有还击的机会，我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他的唇贴到了我的脖子上，用力地吻着那受伤的地方。

    那伤口连疤都没有结，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痛让我用力地咬起唇，身体无助地弓向他。

    他的唇顿了一下，缓慢地往颈下转去。

    他一手支撑着床，埋头在我的颈间轻轻吻着，引导着我最深处的波动。

    忽然，炙热的胸怀贴上我的肌肤，我的心颤了一下，整个人立即僵住了，才知道他也已经脱了衣裳。

    他的唇转到我的胸前，手更是放肆地乱走。

    偏着头不愿感受着他带来的震撼，我用力地瞪眼看向前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注视着龙枕，那里传来阵阵清香，是女人的香味。

    想到这张床上曾经有无数个女人与他这般缠绵，忽然，一种恶心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猛力坐起，我想推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吐了他一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