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裴文风去了前厅时,易理正在同公输不易谈笑风生。
他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当初那个悬梁刺股,忠厚老实的书生,几个月不见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举手投足间自信满满,优雅大方。
他快步走上前去,唤了一句道平兄。
易理连忙作揖行礼,“少主。”
裴文风虚扶了一下,微笑道,“唤少主就太见外了,才几个月怎的就这么生分了。”
三人寒暄一会儿坐下后,易理才又拜道,“少主大婚之时,蜀地正逢火耕水耨,插秧之时,为栽培口粮,招兵买马,实难分身,还望少主见谅。”
裴文风春风和悦地说道,“道平兄辛苦了。”
“哪里哪里,方才我已命人将恭贺少主的新婚礼物送到了账房处,都是一些蜀地时兴的小吃和稀奇玩意儿,我想着少夫人从小生活在蜀地,定是怀念,所以带了一些来,希望少主和少夫人喜欢。”
裴文风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也平淡道,“那是自然。”
“怎么没看到少夫人呢?”易理淡微提了一句。
公输不易赶紧止住这个话题,他递给裴文风一摞账本。
“少主,这是道平兄这段时间的账目备份,还请你抽时间过目一下。”
裴文风抽了抽嘴角,“先生过目就行了,本来今晚还想为道平兄接风洗尘,但念道平兄实在关心我家夫人,不如……”
公输不易赶紧上前制止,他冲着易理笑道,“道平兄,最近少主可能是上火了一些。”
他对着易道平挤了挤眼睛。
易理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吓得跑掉鞋子的事,心里总算回味过来,为何今日看起来少主脸色怪怪的,他立马抱拳说道,
“少主,在下已经议亲了,是蜀地曾员外的大女儿。这次回京同你汇报蜀地大小事务后,即刻启程回蜀地完婚,至于在下为何关心少夫人,还是东林书院一事,让我觉得少夫人不错。”
裴文风瞬间阴转晴道,“不如今晚一起去潇湘楼喝上两杯,提前祝贺道平兄大喜。”
公输不易揉了揉眼角,心里骂道,少主这脸比老天爷还变得快。
易理终于觉得浑身舒坦了一些,“那就好,那就好。”
宋羽姿到底还是同易理见到了,她对前世这位十分正直的青年,十分钦佩,又给他斟了满满一杯。
“道平兄多喝点,我那会儿看了一下,你送来了一大坛子豆腐乳,还有一大坛子泡菜都好香啊,可把我馋的,弄这些东西来云京,可得费不少劲吧,这一杯,我敬你!”
她端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却被裴文风拦下来。
“你最近少喝些,小心胃疼。”
宋羽姿红着脸竖起一根食指,小声嘀咕道,“我就喝一杯,一小杯……”
裴文风可不惯着她,伸手就将她手中的玉盏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宋羽姿摸了摸鼻子,悻悻地坐了下来。
公输不易见夜色晚了,便提议回去了。
到了裴府别院,宋羽姿见他三人还要秉烛畅谈,便自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