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
宋太夫人点了点头。
以前那些爱恨纠葛,生死大仇,在今日她终究看清了。
走一步算一步,既然上天非得把他俩搅和在一起,不如相互折磨个痛快。
只是那宋卿,不知如何了。
宋羽姿目光冷峻了些,犹疑半晌开了口,“祖母,宫中二姐那边许久没消息了,我甚忧心。”
“怕不是忧心是糟心吧。”
宋太夫人知道宋羽姿担心什么,“你要学会借势,以后的路长着呢。”
此时,几个小丫鬟端着从祖孙二人后面低头穿梭而过,惹得杨嬷嬷不悦,叫住几人批评。
宋太夫人转过头,随即问道,“怎么了?”
杨嬷嬷恭敬地回道,“这几个小丫鬟新来的,不懂规矩。”
杨嬷嬷是跟在宋太夫人身边多年的老人了,虽平时严厉了些,但也不是随意苛待小丫鬟的人,于是宋太夫人叫那几位小丫鬟过来问话。
几个小丫鬟怯怯地站在她们面前。
宋太夫人温言细语地问了几人何时进府,哪处院落当差,籍贯何处,口头教育了一番,便放几人回去了。
“太夫人,这几个小丫鬟,有一个一盏茶时间便路过此处,朝着自在居张望,现在又混在那群丫鬟里,这半日光景是没旁的忙了吗?至于来回在您背后路过两遭。”
宋羽姿心叹杨嬷嬷心思果然缜密。
宋太夫人搭着杨嬷嬷的手站了起来,望着那些匠人们正在清理的废墟,面色微霁,“早已四面楚歌,又何需多为一个小喽啰置气,怎么越老越沉不住气了呢。”
她对着宋羽姿招了招手,叫她一同散步,不知不觉逛去了荷花苑门口。
青杏先进去看了又看,这才出了垂花门说道,“太夫人,姑娘,里面洒了石灰粉和雄黄粉,还有些小厮一大早便过来仔细地搜索了,刚问过了,里面没有发现蛇了。”
几人才一进门,便看到了两个婆子用枝条赶着一群大白鹅在荷花苑里跑。
“咯咯咯”的鹅叫声,伴随着婆子的叫骂声,倒像是进了一个菜市场。
院子中央的池塘里,荷花已经被拔得干干净净,只留了一汪清水,有几个小厮挑着几担泥土朝着池子里倒去。
宋羽姿问这是做啥。
小厮说这是老爷吩咐的把荷花苑的池子给填了,种上些白芷,可以防蛇。
丝柔的贴身丫鬟香梅领着她们进了内室。
才一打帘,一股浓烈药香伴随着腐烂的味道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丝柔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背上缠满了纱布,她见宋太夫人过来了,强撑着想爬起来,被宋太夫人出声阻止道,
“可怜见的,别起来了,仔细又伤了背,大夫瞧过以后,怎么说?”
香梅红了眼眶,毕恭毕敬地答道,“回太夫人的话,杏林堂的大夫说,咱们姨娘后烧伤的面积有点大,以后恐怕得留下疤痕了。”
说完,香梅拧了帕子给丝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