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快到府门口,奉直又忍不住说:“要不咱们回府后就说我伤势严重,先推迟婚期,只要拖过热孝期,就得三年后才能成亲,到那时说不定另有变化!”
若水摇摇头:“皇后娘娘铁了心要把妹妹嫁与你,只要有你还有一口气,哪怕先找人替你拜堂,也要赶在热孝期内完婚。田二小姐年已十八,三年后不是成了老女吗?皇后娘娘怎么能答应呢?已经没法改变的事情,就坦然接受吧!”
还好,大概因为凌意可力道不够,奉直只是皮肉之伤,虽然免不了要受些苦,却也没有大碍,尤其不会误了已定在十日之后的婚期。
为了不使母亲怪罪若水,奉直只说是凌意可送信给他,让他带若水去,说有要事相告,结果去了之后为泄愤刺伤他,自己也服毒自尽,于老夫人听后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责怪奉直心软要救她出来,不过人已死了,奉直亦无大碍,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搬离侯府的日子早就到了,行礼已经整理好准备装车,卢静娴看着还在仔细检查行礼的若水,小心地问:“姐姐,你有没有舍不得离开?”
若水闻言愣住,倒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感觉,因为她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很美好,可是对于新家,她更是没有半点期待,在她眼里,那是奉直与另一个女人的家,没有半点她能做主的地方,她不过是依附他们生活而已。
她淡淡地一笑地说:“其实对我们。来说都一样的,在那里都一样!”
卢静娴很快后悔自己问这句。话,是啊,只要有嫡妻在堂,对她们来说住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生活,屈居人后、忍声吞气、处处小心谨慎,如果遇到凌意可那样的,还得时时提心吊胆,就是住着金屋玉阶又能怎样?
“姐姐,好歹你有小公子和小小姐,又是朝廷命妇,没。人敢欺负你的!”
若水沉默了一会,温柔地笑笑:“也许新王妃是一个。和气宽容的,听说国子监大人府上家教极严,我们想太多了吧!”
卢静娴点点头,心里暗想,就是新王妃和气宽容。又怎样?对她们来说,终究是不一样了。
奉直慢慢地踱。了进来,怕扯动他的伤口,若水只许他静坐或者慢慢走动,看着若水忙忙碌碌的指挥丫环仆妇把行礼按类装车,奉直忍不住说:“其实新王府我去看过,里面布局精巧,极轩敞雅致,侧妃有独立的院子,里面花径清幽,奇石异卉,还有一池好水,环境极好,比云水居还要大些,若儿住着再好不过,静娴和书香也都各有各的院子,孩子们长大了也可分开住,里面已经整修一新,非常洁净舒适,咱们只需安放好行礼就成,晚上就可舒舒服服地住下!”
紧跟着进来的书香吐吐舌头:“地方那么大,走动起来都得好大一程呢,不比这里是在一个院里子,我们以后要每天都起得很早才能赶得上服侍新王妃梳洗!”
“住口!”奉直狠狠瞪了她一眼,书香惊觉说错话,吓得径直跪下,若水走过去扶起她,嗔怪奉直道:“她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你乱发什么脾气?也就七天的时间,新王妃就要进门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书香红着眼睛赶紧下去了,若水又对奉直说:“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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