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看着她远去,忍不住问:“夫人真的打算尽快给让云姑娘去另院居住?奉直能答应吗?”
于夫人
说:“奉直不答应又能怎样?云氏的身孕眼看瞒不住的!”
想了想又说:“他的亲事该着手了,最多两三个月就要娶亲,这会撵云氏去别处住着也好,别影响了夫妻俩的关系,对奉直可不好!再说早搬过去也好早点解决。”
青姨娘手里一哆索,茶盅差点掉了,于夫人把她地表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说:“本想让他们好好处一段时间吧,免得被奉直记恨,可事情等不得。奉贞最近怎么样了?明天你先替我去看看,等我抽空再去看她。”
见又提起奉贞,青姨娘神色一变,连忙回话:“谢夫人疼爱奉贞,夫人的安排,青儿无有不从!”
于夫人笑笑:“奉贞我当做亲生呢,巴不得她有个好终身。不过得给云氏找个可靠地人服侍,她那个丫头年纪小不醒事,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我看你身边的枝儿是个伶俐人,相貌白净俊俏,年纪也快二十了吧?她好象对大公子存了心思,就让她去服侍云氏一段时间,事情过后就由我作主把她赏大公子了房,总算服侍你一场,也不误了她地终身,再说大公子身边没有一个妾室和通房的,让外人笑话我们做长辈地,也显得刘氏不贤惠。”
见上枝儿,娘更心惊,明白夫人是存心拖她下水,强稳住心神:“青儿一切都是夫人给的,何况一个丫头,就凭夫人做主吧。只是大公子立志不纳妾的,怕他推拒,反倒让枝儿面上无光。”
“这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受!”
正说着,在门等候地枝儿脸色绯红、面带羞意地来报:“秉夫人,大公子求见!”
见她神色异常,青姨娘白于夫人所说非假了,又暗自奇怪奉纯为什么突然来访,平时于文远可是禁止他来正房的,也巧,正说着他就来了。
奉纯;临风一般走了进来倒头就拜,枝儿竟也不退下,含羞站在一。
行了礼抬,热切地看着她“孩儿礼数荒废,久不来给母亲请安,请母亲恕罪!”
看到于夫人心下唏嘘,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大公子多礼了,我如何会怪罪你,枝儿给公子看坐吧。”
枝儿端过凳子,抽出手绢擦了擦,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羞得不敢看他,又颤抖着递过茶杯,青姨娘这才相信夫人所说非假。
“大公子今个怎么有空来这里?”
见她言语生份,奉纯面色黯然,很快又热切地说:“母亲养育之恩奉纯没齿难忘,日夜思量,还请母亲就叫奉纯吧!孩儿前个去庄子巡查,有佃户挖到好大的一个何首乌,很稀罕,花钱不一定能买到,孩子想想还是母亲最用得上,因此送过来,请母亲笑纳!”
说完拍拍手,一个小厮捧着一只锦盒进来,于夫人心下一暖,示意枝儿接过去先搁着。
“奉纯真是个有心的孩子,难得有好东西还记得我。你这么有孝心,今个我也就尽尽做母亲的心意。你也是一个公子哥儿,堂堂侯府的长子,身边连一个侍侯的人也没有怎成,知道地你专情,不知道的说你媳妇不容,恐怕还有背后指责我们这些做长辈地不操心,你看看昨个老太太赏了奉直两通房,本想也一并赏你的,免得被人说偏心,可又怕你不肯要,弄得人家女孩子没脸。”
见她肯叫自己的名字,奉纯心头一热,听说通房丫头又一惊,忙说:“奉纯无能,妾室众多恐怕引起麻烦,孩儿不胜其烦,再说信儿慧儿也渐大了”
于夫人面露不乐:“你这孩子,三番五次拒绝老夫人的好意,如果纳个不懂规矩的妾室,倒是可能会引起麻烦,可如果在府里挑一个温顺可靠地,又有什么问题?孩子大了有什么要紧,你父亲都抱孙子了,前个还不是式纳了那两个丫头?再说你媳妇又要教养孩子又要侍候你,那顾得过来,如果有不周到的地方,岂不亏待了你?”
说着暗暗观察,枝儿先是两眼一亮,又暗了下去。
于夫人心头一喜,接着又说:“再说你堂堂一个侯府长子,只有一子一女,这子嗣也太稀薄了!你媳妇早该替你张罗了,偏你惯着她,到现在没有一个通房姬妾地。我今个就作主,在府里挑一个好的,定不亏了你。可是奉直快成亲了,这会子顾不上,等他媳妇进了门,就办了这件事,先收了房,若温顺懂事,又生了孩子,再升姨娘吧!我不信你媳妇还敢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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