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的好你才这么美的。”
提起奉直,若水眼睛又亮了起来,心情爽快多了,轻斥到:“你这小丫头,混说什么呢?公子还能少得了你的赏钱?”
心情顿时好多了,虽然今天实在嫁得太凄凉,没有崭新的红嫁衣,没有流苏的红盖头,没有大红的花轿,没有锣鼓喧天,没有拜天地高堂,甚至没有一个亲人的祝福。
可是过了今天,自己和奉直的以后却是幸福的,特别是孩子出生以后,和这些相比,今天的凄凉又算是什么?
家里的嫁妆再丰厚,嫁衣再华丽,礼乐再周全,总是要自己嫁给讨厌的人,所谓一日风光,终身痛苦而已。
见她面色缓和,虹儿悄悄吐吐舌头,也只有提起公子,小姐才能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
装扮好了,再换上金线绣牡丹红绸鞋,轻轻的转了一圈,开心而羞涩地问:“虹儿,你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妥当?”
虹儿嘻嘻地笑着:“妥当极了!妥当极了!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妥当!”
若水轻啐了一声,这才放心,轻轻地坐在榻上,开始等有人来传话,不知为什么,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慌,好象又回到了在客栈里苦苦等候的时光,好怕就让自己这样一直等下去。
还好,青姨娘的丫头枝儿过来了,分散了若水的焦虑,心里暗叹自己是被吓怕了。
枝儿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上面系着明黄色的丝带,恭敬地见了礼,打量了若水一眼,啧啧赞叹。
“云小姐今个可真美!这对宫花是过年时夫人带奉贞小姐去国公府拜年,恰遇五王妃赏奉贞小姐的,姨娘说她年纪小还不适带太艳的花,今个小姐大喜,她也没什么送你,让我代替她给小姐带上,也算添些喜气,祝小姐和二公子恩爱多福,白头到老!”
终于听到真心的祝福,若水含泪点头,今个没有一个娘家人,姨娘就是算是娘家人。
宫花是鲜艳细腻的红绒做的,非常逼真,花蕊竟然是镶着的黄玉,既雅致又喜庆,和若水的衣服再配也不过,轻轻的插在鬓边,衬得若水更加明媚照人,也更象个新娘子——今个这日子,只戴着几支金簪实在太素净了。
打发走枝儿,若水又和虹儿百无聊奈地等候,可是一直等到巳时却仍不见有人来接。
虹儿满面惊恐,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的事等着她们?若水木木地坐着,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内心深深地绝望,已经落到不能再低了,还要继续作践她吗?
按老规律,新娘子出嫁的早晨是不能吃东西的,所以她和虹儿到现在滴米未进。
青姨娘服了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想起今天的事,叹了一口气,枝儿连忙上前服侍。
“云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枝儿忧虑地说:“姨娘,云小姐还在房里等着,也没见人过来问”
“哎!都怪我,丫头收房是要等下午的,我怎么给忘了!让她大清早起来等了这么长时间!可怜的孩子,也不知担心成什么样子!”
青姨娘百般自责,想过去安慰若水,可又实在没有力气,忙派枝儿过去告诉若水收房要等到下午,让她不要急,过会吃午饭,嫁衣如果穿好了就呆在房里不要乱跑,自然有人来传。
枝儿去传话了,青姨娘仍然懊悔不迭,自己正式收房那会,夫人怜她自幼一起长大,又忠心耿耿,以妾礼在上午办的,不但赏了十几身新衣裳和首饰头面,还办了酒席。
可是若水今日却落得如此田地,可见她们的成见有多深,巴不得给她一点羞辱,又怎么会安排上午收房,都怪自己把这茬给忘了。
这边若水终于一颗心落了地,原来不是有变故,都怪自己什么也不懂,早早就起来等候,还急得什么似的。
未时(注2),于夫人身边的段嬷嬷带人来传话了,她就是那个去客栈给若水带话的奴仆。
看到是她,若水心一惊,上次忘了给赏钱,她会不会为难自己?可是这会身边带了好几个奴仆,又不好给。
段嬷嬷轻蔑地看了她们主仆二人,特别是看到若水的衣服,先一愣,再轻哼了一声,仍是那幅冷淡倨傲的样子。
“云小姐,夫人命我带你去老夫人那里,收拾好了就跟老奴走吧。”
若水想了想:“能否容我去跟青姨娘告辞一声。”
“别磨蹭了,老夫人还等着了,横竖在这府里,有什么好告辞的!”
若水不敢多言,点点头,在虹儿的搀扶下,顺从地跟她走了。
注1:早晨9—11点
注2:下午1—3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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