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颜如欢的父亲欠下赌债,她被迫卖身到会所还钱。
可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的人这一辈子都没法洗干净了。
那双油腻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污言秽语全都是她从来都没听过的,那些笑声直到今天仍然是她噩梦的源头。
她那时才十八岁,害怕极了。
杂碎了身边的花瓶,用碎瓷片割破那个人的手,义无反顾的冲进大雨中。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她再也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那人是镇上的混混头子,混出名堂追随他的人很多。
那个雨夜四周都是他的手下,她害怕到头脑一片空白,发了疯的往前跑,可是她已经很久没吃饭了,身子发软,脚下踩空猛地扑进泥潭里。
泥泞的感觉都不及那人油腻的手,她拼了命的扑腾,一遍一遍的喊着救命。
可是没用,整个小镇都在沉默,唯有雷声在回应她。
她绝望的跑,一直往离开小镇的出口跑。
那些人越来越近,她听见那个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发誓要弄死她。
她以为自己十八岁的年华就要就此了结了,直到——
远处行来一辆车,如同黑夜一般漆黑的车,也许是那人的同伙。
颜如欢害怕的再也跑不动。
副驾驶座下来一个男人,穿着整齐的西装,撑开一把黑色的大伞。
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人,也没见过这个小镇有人穿戴会如此讲究。
那个男人撑着伞转身朝后走了几步,然后去开车门,隔着雨帘,她听见男人恭敬的唤了一声——
“唐先生。”
唐先生
“把她带上车,其他人”
那是一道清冷的声音。
车里的人始终没有下来,而是那撑伞的男人对从后面下来的那些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那人做了一个手势。
“是,江管事。”
她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些人的动作,才几下的功夫那群追着她的混混就被打趴下了。
很明显不是一伙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得救了。
她被带走,心甘情愿的跟着那些人走。
她从小就生活在黑暗里,十八年,每天都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曙光。
那个带给她光明的男人,至此一直被她深深的藏在心底。
休息室的灯光柔和,颜如欢喝掉了手里的酒,抬眼朝着正在喝茶的唐秋山看过去。
那样不动声色,安安静静的人,是她心猿意马难以自持的梦想。
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人她本不应该惦记,可是她总想赌一把。
她慢慢的开口:“唐先生,如欢有句话想说。”
唐秋山拿着茶杯,目光淡淡的朝她看来,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心底有种温柔的错觉,他语气偏轻的说:
“有什么话就说,你不是遮遮掩掩的人。”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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