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的时候,半山腰上起了风,快入秋的洛城开始落叶了。
远远的一片红色枫叶,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杂碎了一地的宁静。
只有那坐在棋盘前的男人,安静如斯,不为所动。
江由匆匆过来,走得很急,到他身边才压低了声音说:“唐先生,小姐真的逃跑了。”
唐秋山的目光不动分毫,捏着一枚棋子落了下去,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嗯,也难为她在这陪了我一天。”
江由站在一边看着唐先生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心里有些疑问就问了出来:
“先生既然想将小姐留下来,为什么还让我们故意疏忽,让小姐逃走呢?”
唐秋山手里白色的棋子慢慢的放了下去,黑子被白子围困其中,无路可退已成死局。
“不过是放她出去透透气,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江由点了点头,看过去的时候,唐秋山背对着假山方向。
那有着经年故事的石头透着陈旧的味道,越是旧的东西就越让人捉摸不透,可偏偏面前的那人才是最琢磨不透的。
是了,唐先生能将小姐放出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也有把握能让她回来。
秦恒拿着药过来,放在石桌上,药汤比之前的还要浓黑,唐秋山远远就闻到味,轻蹙起的眉头就没放下过。
“确定不是毒药?”
这人性子冷,今天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难得开了一个不算好笑的玩笑,秦恒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说:
“要毒死唐先生我还需要等到今天?”
江由耿直,在一旁听着心里发怵,惊慌的问秦恒:
“秦大夫,唐先生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几天的药我闻着都苦,难道你真的在里面下了什么?”
秦恒无语的抬眼看着他,无奈的笑道:
“平常看你做事利落,打打杀杀的时候也机灵,怎么现在一句玩笑话就把你吓成这样,要不是说关心则乱,看你紧张的样子!”
江由憨笑了一下,撇撇嘴不再说话。
唐秋山将药碗放下,轻蹙的眉头依然没有放下,顺手拿起一旁的黑棋子递给秦恒,低声说:“杀一盘。”
“我可不敢和唐先生下棋。”
秦恒是自讨苦吃才会答应和他下棋。
“输了又不要你钱。”
秦恒并不是容易被刺激的人,偏偏男人不温不凉的一句话和那毫无波澜的眼神,让他一口气堵在心头,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接过棋子。
不到半小时
秦恒绿着脸盯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黑子,慢慢抬眼望向对面的人,眼神已经不能用幽怨来形容。
唐秋山睨了他一眼,站起来,“那碗药太苦了,无处发泄。只能拿秦大夫你来平复一下心情,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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