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终是没有怪罪。想来是由得自己了。心下大喜。便要前往见见索超。毕竟自己当日相当于摆了人家一道。实是有些不地道。走到园门处。却正遇上给董平诊治地郎中。言谈之下。得知董平已是大有起色。这才暂时按下去看索超地想法。先来看了董平。
这会儿,董平还需静养,自己正可利用这个时间去寻索超,也免了在家被人騒扰之苦。当下,到小妹和漪月出打了招呼,便往禁卫司而去。小妹与漪月自是知道他的想法,好笑之余,自不会阻他,只是嘱咐莫要多饮云云。
肖遥一一应了,出地园门,套车而行。到了禁卫司,让人通报索超,索超闻报尚以为是人来捉弄他,等到半信半疑的出来,一眼看到含笑而立的肖遥时,登时大喜,急忙上前见礼。
肖遥拉着他说了上次不得不先走的原因,让他莫怪。索超哪会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况且在这个时代,上官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向属下多言。似是肖遥这样尊重他人的,简直如同怪胎一样。但在大宋这个重文轻武的特殊时期,于这些粗豪的武将来说,这份尊重却是显得分外珍贵。
索超心下更是感念,只觉此生得能结识定京侯爷,定是自家祖宗前世积德所致。侯爷如此相重,自己以后那也就是一句话:火里来水里去,但凭吩咐就是。
肖遥拉上他,让车夫将车往玉津楼而去。这玉津楼却不是在东华门外,而是汴河桥的河市上。
大宋承平已久,东京城更是随着市井的繁华,而渐渐放弃了原本地坊市格局,那河市一地极是繁荣,丝毫不下于东华门,处处都是酒肆店铺。时值华灯初上,金吾不禁,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
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珍馐美食尽集于此。随着海运的扩展,遥远异国之物,也多现于街头。各色香气飘洒缠绕,花灯虹彩如同光的海洋。箫鼓喧空,锦瑟丝弦四处皆闻。或有瓦子中,看那精彩杂耍众人的高声叫好,或是荒腔走板之际,众人的倒彩嘘声一片,直将个夜市渲染的熙攘喧闹。
那玉津楼紧邻卞桥,水光波漾在灯火的映射下,将其装扮的恍如幻境。是以深得士子文人所爱,多集于此。二人在门前下车,自有小二出来迎着,高声唱客。
索超尚是首次往这等所在饮酒,略微有些拘谨。二人拾级而上,直上三楼。肖遥见他紧张,不由笑着道“将军于百万军中尚自不惧,何以在此竟显拘束?”指着楼中众人,低笑道“他们亦不必咱们多个脑袋,咱们自来吃喝,图个快活而已,又何必怕了他们。”
索超闻听怕字,不由脖子一梗,粗声道“侯爷忒也小看索超,咱岂会怕他们。”他乃粗人,这三楼之地却是个静雅所在,于他而言,虽是正常说话,但在这里却顿时声震四座。
他话音一落,周围就是一静,众人目光已是刷的都看了过来。肖遥心中暗暗叫苦,大是后悔领他来此,这会儿却又不好退出去,只得硬着头皮,与他寻个座头坐下。
索超也是发觉,不由有些惭惭。肖遥微笑拍拍他,待要安慰两句,却忽听得一个声音叫道“这位莫非是竹园主人,定京侯肖侯爷?”
肖遥闻言一鄂,转头看去,却见中间一张桌上,正自围坐着六个人,皆是一声文士装扮。此时问话之人,正是坐于中间地一人。
那人年约三十上下,头戴四方文士巾,一声月白竖领宽袖广身白布袍。面容清越,眉眼飞扬,颇有几分傲色。剩下几人亦是差不多年纪,此时都是好奇的向自己这边打量着。
肖遥心中苦笑,今日总算深深体会到了名人的苦楚了。眼见人家问话,只得抱拳一礼,微笑回道“不敢,正是肖某。”
那人不屑地看了眼肖遥身旁粗鲁的索超一眼,这才缓缓道“素闻肖侯爷文采斐然,惊才绝艳。在下河朔汤文宗,在座亦皆我河朔英才,不若请肖侯爷同来一叙如何?”
肖遥见他目光闪烁,再看那边架势,知晓定是没有好事,今晚本是与索超畅饮,不愿惹事,当下抱拳回道“多谢汤兄盛情,只是小弟今晚还有朋友,咱们还是改日再叙
汤文宗眉梢一挑,看看索超,却是淡淡地说出一句话来。这一句话,却又是就此引出一个人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