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已是血红。随手将桌上令签已是拔出。洒出一地。
众衙役眼见县尊大人暴走。哪敢不听。齐齐轰应一声。各挺手中水火棍。就往前来。肖遥面含冷笑。卓然不惧。旁边燕青。却是突地俯身。自靴筒中拔出一支亮闪闪地精钢物件。双手只微微一动。已是瞬间合成一把小驽。
单手自怀中一探。拿出手时。已是五支森寒地弩箭置于槽中。指着围来地众衙役。这弩。正是肖遥为他量身而作地连环精钢折驽。一驽五矢。强劲地钢丝绞轮之下。力能穿透寸许铁板。霸道无比。
众人眼见那弩箭指来。都是面色大变。纷纷躲避。田文定和那师爷亦是浑身抖颤。抱头躲在柱子后面。县衙大堂内一阵大乱。
外面众百姓看的大是兴奋,齐声鼓噪,正自騒乱之际,却见都头雷鹏带着数十个声中已是冲入大堂,将田文定挡在中间。
田文定心中大安,帘嘶声大叫道“拿下他!拿下他!拿下那个刁民,死活不论!”他话声方落,却听屏风后大叫一声“那两个小娘子要活的!休要伤了!”随着话声,那恶少田庆已是蹦了出来。
他方才一直躲在后面偷听,待得见了老子方寸大乱,又被燕青用弩指住,心中寒气儿大冒,哪里敢出一口大气儿。直到这会儿雷鹏带人围住,听的老爹要杀人,唯恐伤了那两个美娇娘,这才不管不顾的跳出来大叫。
众人眼见这般景象,不由的都是摇头不已。田文定亦是老脸通红,大声喝骂。门外百姓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地都是愤怒,齐齐往衙中冲来。肖遥伸手将二女和扣儿扯到自己身边,靠墙而立,自己挡于前面,巍然不动。燕青额头见汗,却见人群中突然冲出五条大汉,两个起落已是落于肖遥等人身前,将肖遥等人护住,回身大喝道“尔等大胆,此乃圣上亲封定京侯爷,何人敢大胆冲撞,杀无赦!”
众衙役闻听,顿时一愣,脚步不由一顿。后面田文定和那师爷都是身子一颤,顿时面色一白。那师爷眼珠儿一转,凑到田文定耳边低语几句,田文定先是一犹豫,随即面现狠色,嘶声叫道“假的!不要听他们胡说!将他们给本官直接毙了,万事有本官担着,上!都跟本官上!”
众衙役一时间分不清状况,推推搡搡间,只是将肖遥几人围住,却无人敢上前冒犯。后面田氏父子俱皆大急,方待要再加把劲儿,许下好处。却听得衙门外一阵的马蹄声响起。
马挂銮铃之音大作,衙外众百姓齐齐向两边躲开,但见一骑马如同风驰电掣,瞬间已是奔至衙前,马上骑士金盔金甲赤罗袍,手中一杆蘸金宣花斧。豹头环眼,红面虬髯,到了衙前,那马却不稍停,径直冲入大堂,张口大喝道“何人敢动?斩!”
此人虽只单人独骑,但一股子凛冽狂暴的气息,如同浪潮一般涌出,浑身透出的杀气,隐隐竟带着一股血腥味儿。手中大斧一横之际,众衙役不由的都是心胆俱裂,忙不迭的纷纷后退。
但见那人冷目扫了众人一眼,翻身下马,将手中大斧往地上“咚”的一杵,那堂上地面俱是坚硬地青石铺就,却被他如同插豆腐一般,直接插入半尺。
随即甲叶哗哗作响之际,大步走到肖遥面前,单膝跪倒,宏声叫道“末将京都禁卫司正牌,索超叩见定京侯爷!奉圣上旨意,特来卫护侯爷。”
众衙役听闻索超之言,顿时大哗,纷纷弃了手中棍棒,田氏父子和那师爷已是面如死灰,全身如同没了骨头,软软瘫倒地上。
肖遥面含微笑,伸手扶起索超,心中暗赞。原来这便是索超,好一个急先锋,果是威猛无比。当下温言道“有劳将军奔波了,肖遥不胜感激。”
索超起身道“侯爷仁义无双,末将早听闻大名,能为侯爷效力,超之大幸也。何来辛劳。圣上得了侯爷所报,大是震怒,特遣末将亲率五百骑军前来。末将恐侯爷这边事急,故而先自一人赶到。后续兵马即刻就到,俱听侯爷调遣。”
肖遥心中苦笑,知道哲宗这是有意向自己示恩。只是此刻已然如此,也只得向京都方向,躬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