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正是丁馗,话音未落就砸入水中。
“孙烈,赶紧远离那艘船。”良衝生怕“披甲号”被大火波及,下令舵手改变航行方向。
隔了一会,丁馗才从水底钻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人。
他吐出一口水,仰头喊道:“丁羽来接一下。”
敖羽跳起,凌空跑几步,来到丁馗的头顶,稳稳地接住丁馗丢上来的人,再返回“披甲号”。
“怎么啦?”良衝赶过来一看,原来江角在水底昏迷过去,正好被丁馗打捞起来。
“应该是被刚才的爆炸震晕了。”丁馗拽着风良丢给他的绳子跳回甲板上。
“你才下去一会,怎么就炸了?”良衝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点懵。
“下面还有一个更狠的家伙,一看到我下去就点燃货仓里的火油罐,要是我走慢一步就出不来了。”丁馗还真是反应灵敏,一连打破几层隔板才给他冲到船外,否则定会被炸伤。
这种程度的爆炸还要不了他的命,说出不来只是形容情形危急,再剧烈十倍的爆炸他拼尽全力还是能挡得住,不过事后要修养一段时间。
“底下的船工呢?”良衝回头看看开始沉没的火船。
“全完了,要不然我怎么说那人狠,甲板之下应该是没有活口,他们的行事作风有点像专业人士。刚才那几个俘虏呢?”丁馗赶紧找自己挑飞上船的几个人。
“已经关押到船舱里,属下不想让他们知道外面的情况。”风良是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处理事情更加谨慎稳重,不允许自己再次出现错漏。
“良兄去审问一下吧,我在附近转转,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
丁馗把拷问俘虏的事交给良衝,自己指挥“披甲号”围着被大火吞没的敌船转圈,寻找一下有没有落水的疑匪。
现实是残酷的,没有一个疑匪跳水逃生,或者说是来不及,丁馗转到天色全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怎么样?”丁馗看见良衝的表情就知道没啥好结果。
“那几个是受雇佣的水盗,说是一伙不明身份的人花钱请他们出航的。”良衝满是失望。
“那伙人呢?有几个?”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船被烧沉,说是有几个被你杀了,有几个在船舱里。”
丁馗郁闷坏了,这样的结果跟失败差不了太多,还是他亲自带队出来的。
“能确定袭击我国商船的人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这个组织纪律严明、有充足的财力和广泛的人脉,除了曹国我想不出还有哪些组织会这么干。”良衝不知道是安慰丁馗还是安慰自己,用推论来总结属无奈之举。
“哼,好吧,我不管他们是哪一国的人,不管他们想搞什么小动作,只要给我碰上了就绝不放过。破坏巨羊城安定繁荣的人,死!”丁馗随手抓过一把今天缴获的长刀,用力一撅,“当”的一声撅成两半。
“那几个俘虏还带回去吗?”
“扔下江喂鱼吧,他们不知残害过多少无辜的客商和平民,每一个都死有余辜。”丁馗随意地回答。
不远处乾佑偷偷地跟风良咬耳朵:“你师弟杀性越来越重,回想浮牛山的时候,能不杀的人他可是全都放了。”
“可能是这两年看得杀戮太多了吧,他现在本国人还好一点,不至于动不动就杀人,对外国人确实太狠。”风良的眼眸闪过一丝忧虑。
“会不会是因为他身边缺少女人?阮星竹和郦菲在的时候他手上可有沾鲜血?”乾佑要深挖丁馗的疑似病根。
“这个你比我们有经验,你的意思给师弟找个女人?”风良其实不太懂,不过希望乾佑能有办法。
“可以试试,不过他的眼光太高,一般的女人肯定看不上眼。”乾佑是不懂装懂。
“别指望我,离开军营我就没有认识的人,不像你有空可以到处跑。”风良侧过身来挡住丁馗的视线,知道丁馗能读懂唇语。
“行,我找找看,希望能帮到他。”乾佑觉得自己有责任改变丁馗的不良状态。
由于丁馗确定烧死的就是袭击少典国商船的人,所以“披甲号”停止搜索行动,返回永胜基地。
华夏车马行的两个中队人马在军营待了三天,什么都没干就被通知演习结束,在薛充的带领下返回车马行。
冰鲜专卖行为寻求更加稀有的水产品,斥重资聘请造船工匠,而且还将招募的告示贴到了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