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姐姐说得有理姐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到妹妹那里坐会儿吧妹妹有好多话想和姐姐说呢。”
“好啊姐姐也想和妹妹多说些体己话呢。”
两女返回东薇宫去了柳贵人住的房间雪梅送上两杯茶后就安静的退下厅堂里只剩舒婉和柳贵人两人。
“妹妹这到是挺安静的不像我那里天天人来人往的。”
“姐姐住的是正殿嘛人多才显得热闹哪像妹妹这里除了几个丫头一天都见不到外人。”
“唉一回两回的也就算了天天如此就有点烦了真想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呆着。”
想清静?行啊冷宫清静上那呆着去啊。
柳贵人腹诽着但面上依然微笑着“姐姐怎么这么说呢能住在这里可得感谢皇恩浩荡啊。”
“那有什么用啊不怕被妹妹笑话皇上都好几些日子没来这东薇宫了别的姐妹那里也去得少皇后那里一个月到是固定有那么几次。”
“啊?不是吧?”柳贵人有些吃惊她还以为皇上不找芳菲院的贵人的时候是与她们这些嫔妃在一起的“皇上不找芳菲院的姐妹们伺候的时候不是与你们在一起的吗?”
“哪呀皇上可不是个好女色的人别看这些日子你的那些姐妹们伺候得挺频繁的其实那都是图新鲜等他过了这阵新鲜劲儿国事再一忙肯定就得把她们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些事吗哪还用得着皇上操心啊。”
“可是皇上不乐意下面的人再着急上火也没辙不是?谁有那个胆子事先脱光了埋伏在皇上的龙床上?那不是找死嘛。”
“会吗?”柳贵人有点不太敢相信她的印象中皇上是很温柔的人何况男人要是看到自己的床上有一个美女横卧开心都来不及呢哪会生什么气。
舒婉看柳贵人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因为这是事实皇上在床上的时候的确是很温柔的这是后宫公开的秘密但在别的时候皇上有时候的行事作风却是冷血的令人头皮麻所谓的翻脸无情指的大概就是像皇上这样的人。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等到妹妹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就明白了现在姐姐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怎么会妹妹对皇上其实还一无所知呢。”
“其实我对皇上了解得也不多要说了解皇上的在这宫中恐怕除了太后就只有皇后了。”
“那是她们二位才是真正了解皇上的人哪像咱们天天都得揣测着圣意过日子。”
“唉宫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谁叫咱们上不去呢只能眼看着时光流逝黑变白了。”舒婉摸了摸头叹口气“不怕妹妹笑话今天早上丫头给我梳头的时候还找着一根白头。”
“天哪不是吧?!”柳贵人捂嘴惊呼这舒婉才多大年岁啊。
“我也不信可丫头把那头给我看时真真的就是一根白色的唉想起来就觉得伤心。”舒婉又开始掏手帕。
“回过头来上粉的时候昨天还觉得好好的今天一用脸上立马就显现出了几道纹不知道扑了多少粉才盖住。”第一滴泪沾湿了那丝绣的罗帕。
“这大热的天谁愿意往脸上扑那么厚的粉汗闷在里面出不来只能从身上走衣服都湿了这汗味混着脂粉味别提有多难闻了。”第二滴泪从眼眶里滑落“要是让皇上看到我也不要做人了。”
柳贵人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这一早上颜嫔、萧贵人和这舒婉都在跟她打哑谜为的是她背后的东西她们肯定知道了皇上喜爱她的缘由就是那雪竹特意为她调制的香味独特的香露。
可是顾着面子不好直讨只能拐弯抹角的暗示怪不得今天一上午尽听她们说些脸面上的话题。
原本还不知道要如何让舒婉帮她与皇后牵线搭桥可眼下明显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姐姐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要是姐姐不嫌弃妹妹这有一瓶香露在上妆前先搽一道然后只要再施薄薄的一层粉就行了姐姐要不要试试?”
“哦?妹妹这还有这种好东西?以前可没见过。”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舒婉的眼睛立马像白炽灯泡似的“刷”的就亮了。
“姐姐稍坐一会儿妹妹去里面拿来与姐姐瞧瞧。”柳贵人立刻去后面找雪竹。
事实上雪竹真没调过这种类似于妆前霜之类的东西柳贵人也知道没这东西可现在得拿个什么去给外面的舒嫔交差所以雪竹就站在柳贵人卧室里看着梳妆台上的一堆瓶瓶罐罐前皱眉用什么来唬弄那个舒嫔呢?
“主子舒嫔说她脸上有皱纹?没再说别的?”
“她说今天早上现一根白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主子要不这样您拿这个去跟她说”雪竹拿起一盒百合香的头油。
“这个?”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嘴角抽了几下这是抹头上的能搽脸吗?
“主子舒嫔并不知道这个是不能搽脸的您就跟她说这是您日常用的可是里面的原料不见得适合她的皮肤她用了可能会出现不适会长红疙瘩所以为了保险教她一个偏方用蛋清混一勺蜂蜜拌匀了敷脸也一样可以让脸像剥了壳的鸡蛋那般的光滑。您只要问她喜不喜欢这个香味说回头想办法给她弄一瓶。”
于是柳贵人拿着那盒头油又去了外面将雪竹将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舒婉听。
舒婉当然不乐意自己的脸上用了什么不恰当的东西长疙瘩她只是想要弄清柳贵人这么快引起皇上注意的秘密既然的确有这东西并且承诺将来给她弄一瓶她自然也就乐滋滋的告辞回去试验那个蛋清敷脸的偏方去了。
柳贵人哼着小曲拿着那盒头油回了房雪竹也早已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苦思冥想怎么给舒婉弄出这么一瓶妆前霜的玩意儿来。
真烦!
雪竹挠挠头揪下来一把头她前世辛苦读了十几年的专业是妇科即使在这个世界做些胭脂水粉也只是为了哄三娘开心不让她因病被人孤立可以说纯粹只是当初治疗上的需要但现在看来她的这个需要有转变成她正职的趋势。
这可不太妙她还指望十年后出宫后可以重操旧业这可是她目前能为自己所做的最近在眼前的职业规划了。
不过这想法也就想想想当大夫得通过考试获得行医资格才行而她铁定连名都报不上谁叫她是女的呢真让人不甘心。
越想越觉得气不顺的雪竹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堆装着原料的瓶瓶罐罐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随手一呼撸也不管那些瓶子罐子倒了一桌子转身出门去院子里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