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延东只是笑得高深莫测。
那种笑,很好看。
余掌珠喜欢他笑得这样。
他笑了,她的心情就好。
她只是低着头,特别害羞的样子。
延远回来了,能够听得到下面楼梯的声音。
江延东站在卧室的床边问了一句,“延远回来了?”
“是,二哥。”江延远在楼梯上说道。
江延东起身,去把门关上。
刚才抱着余掌珠上来,没有关门,虚掩着。
江延东刚才关门的这个动作,余掌珠忍不住掩面笑了一下,她的脸掩进了被子里,在笑。
江延东的这个动作,很明显带着“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的感觉。
余掌珠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江延东心里的地位,比起江延远,高了很多。
所以,她偷笑。
江延远因为二哥的这个动作,步子顿了一下。
想必今天,是掌珠在。
江延远虽然对余掌珠不抱有任何感觉了,可是这会儿,心里怪怪的。
今天晚上,余掌珠在江延东的家里睡的。
她双手攀着江延东的脖子,她喜欢这样睡觉,很有很有安全感。
江延东前几日,已经给余掌珠买了很多衣服。
所以,第二天,她穿着江延东给她买的衣服,下了楼。
江延远已经在楼下吃饭了。
余掌珠在餐桌旁边吻了江延东。
江延远权当没看见,一直在低头吃饭。
今天下午,江延远去了“雨前龙井”喝茶,反正回去也是当电灯泡,无端让他心里难受。
“雨前龙井”最近二哥好像很少来了,自从二哥常驻美国以后,就不怎么来了。
可能以前和掌珠的心,总有些怀疑,可现在,他和掌珠,几乎心心相印了,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加上美国的事情也忙,所以,二哥几乎不来了。
二哥来“雨前龙井”和掌珠有很大的关系。
江延远颇有“旧雨来而新雨不来”的感慨。
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然碰到了余添。
余添坐在昔日二哥的椅子上,看着窗外。
江延远还是坐在日常他的座位上。
余添看着窗外,说到,“我曾经说过,我不会为情所困。”
“如今呢?”江延远问。
“为情所困。被她牢牢缠住。”余添说到。
江延远不知道余添坐的那个座位究竟是怎么了,当初二哥也是为情所困,如今又是余添。
相比较余添,江延远和掌珠就有点儿儿戏了,不过如今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很方便而已。
江延远怕回去又碰上昨日的那种事情,所以今日回来的很晚。
第二日江延东上班的时候,碰到殷觅出来买早餐。
殷觅看见江延东的车,对他说道,“学长,昨天有个快递从国内寄来,是寄给延远的,应该是你兄弟,说你家的信箱坏了,我看到了,便让他交给我了。”
江延东看了一下,是延远的,他对着殷觅说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人还是这么好。”
殷觅笑着说,“学长说笑了。”
江延东先回家,把信封放在家里,接着,开车去公司了。
虽然说爱情无罪,可殷觅终究是结了婚的女人。
她和余添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江延东之所以对这件事情“不予置评”,不过是因为他了解殷觅的为人。
可她和余添——
昨天凌晨的时候,他和余掌珠做完,余掌珠在他身下说了一早晨这件事情,说背叛婚姻的人,是没有原则的人,因为没有原则,所以内心的底线就低,对别人的评论不放在心上,她很喜欢殷觅,也很喜欢三哥,但是,若他们两个在一起,那是万万不能。
这样既会破坏女神给余掌珠的印象,她对三哥也会又爱又恨。
不得不说,掌珠在这件事情上,三观出奇地正,虽然她有些大富人家的心思和激灵,可也有大富人家的大局观,这件事,余掌珠是没错的。
究竟是谁错了呢?
江延东不知。
晚上的时候,他把信封交给了江延远。
江延远一看字迹,嗤之以鼻,把信封扔到了一边。
“怎么?”江延东看到江延东这副置气的样子,不免有几分好笑。
“不想打开。”
“没打开,你就不想打,什么内容,你知道?”
“江城那家公司的收货单,项目的安装已经全部完成,给我寄来的货品签收单。”
“那你烦什么?”江延东又问。
江延远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烦那个写这个东西的人——乔诗语。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阴魂不散的?
这几日,殷觅都没见余添。
掌珠说得对,在和余添睡的同时,她还和冯麦冬在睡,这种关系,有悖人伦。
虽然,在心里面,对余添有一种很微妙很微妙的东西在生根发芽。
可能是和他接触得多了。
可能是余添忙,没时间,总之他问殷觅有没有时间的时候,殷觅说有事,余添也没有多问。
也有可能余添觉得殷觅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也便不着急。
又可能,因为那日掌珠一闹,余添觉得殷觅心情不好,对她便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