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假,想必我老丈人应该会批的。你尚动科技的财务报告和年底分析,我放在简弘亦那里。你回去找他拿。”江延东轻啜了一下龙井,很香,甚至比他自己泡得还要好。
江延东说话向来极有条理。
“二哥,你不回去了?”江延远问。
“媳妇儿在这,我怎么回?”江延东似是轻笑了一下。
就只那唇角略略上扬的样子,也是迷死人的。
“好,我回去就跟richard先生说一声,然后定机票。”江延远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躲着二哥二嫂。
“好。”江延东又说,这个字说得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神情,似乎整个人的思想感情,都放在手中的这杯茶上。
江延远要回国的消息,余掌珠很快就知道了。
毕竟richard是余掌珠的亲爹么。
richard避免在江延远面前提起余掌珠,在余掌珠面前,却偶尔会提提延远。
之所以这样,因为江延远不是他的儿子,他不确定江延远是否还和掌珠藕断丝连,万一割不断,将来又联系,他左右不了;掌珠是他的女儿,他可以左右,他时常时常提提延远,看看掌珠的心思。
“他要回国了?”余掌珠只是问了一句。
richard嗯了一声。
掌珠再无话。
心里说不上来对延远是一种什么感情。
延远对她,如同细水长流一般,安慰她,让她心里软软的。
而江延东,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情感,余掌珠怎么都把握不住他。
余掌珠现在的年龄,其实还是——
余掌珠不去想了,江延东曾经说过,如果她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他会剥了她的皮。
过年了。
其实在美国,过年的气息也很重的。
今年过年,江延东,余掌珠,余添,还有余世中四个人打麻将。
这是余世中最快乐一年,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绝对不容小觑。
他好像是余家的守护神一样,让余世中心安。
这是余掌珠第一次见江延东上牌桌,原先她以为他不会打的。
想不到,他的牌技这么好,竟然是真人不露相了。
余掌珠输的特别惨,信心备受摧残,不想打了,再打,便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无妨。没有赌资的话,先存着。”江延东气定神闲在麻牌。
那种俯瞰众生的模样,让余掌珠不禁为之心颤。
他多好看啊,还是有内涵的那种好看。
“没有赌资先存着”这句话,余掌珠还没有会意过来,余添便说,“我什么都没听见。”
余掌珠才慢半拍地想过来是什么意思,心想,这些男人们的思维都是神仙级别吗?
江延东肯定说的是在床上啊。
自从和江延东上过床,余掌珠便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江延东了。
他不禁欲,他纵欲——
迷迷糊糊睡着,半夜醒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江延东坐在写字台前看文件。
余掌珠不过是一瞥之间,第二天醒来还以为在梦中,她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也就没问江延东。
因为第二天清晨,大哥和二哥便来拜年了,都是带着家眷来的。
余家虽然在美国多年了,但一直沿袭中国的传统,春节也过得比较隆重。
余世中也照例给了第三代压岁钱。
余威和余元此次是想再来哭哭穷的,让父亲不要轻易让掌珠接手集团,或者,不要早日把“代理”变成“正式”。
可是江延东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所有的人都噤了口。
江延东比余威余元小了了差不多十岁,在这个今年刚刚三十一的人面前,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刚一说话,江延东就看到他们的居心。
整个过程,江延东一句话没说。
不过,余掌珠眼观鼻鼻观心,却觉察出来异常了。
她偷眼看了江延东一眼,他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年的拜年和往年很不一样。
往年,都要听大哥二哥卖惨,哭穷的,让余世中听了心烦。
今年,他们一句废话都没有。
江延东,他是神仙吗?
江家今年就比较冷清了。
在家的孩子,只有延远和婉盈。
人不少,可是比起往年,还是冷清。
“延东不在,怎么感觉家里这么冷清?”江景程问到。
“结婚第一年,去老丈人家也应该。”周姿回了一句。
江延远整日心不在焉,他想早日飞回美国。
他想掌珠了,特别想。
初七,江延远回国了。
这一天,国内刚刚休完年假,美国却还照常上班。
江延远的时差没倒好,早晨早早地就来了公司。
刚进门,便看到有人在打扫自己的办公室。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竟然是乔诗语。
在江延远的印象里,乔诗语的每一步都是有阴谋的。
“谁让你进来的?”江延远厉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