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后一息雪花和心花灿然绽放的声音,我辞别了谢竹缨,打了一辆计程车,迅速回到小串店取了自己的车子。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我摸了摸嘴角鼓起的大包,不禁苦笑。想今天一白天,小雨、千慧、夭夭相继因为一篇假新闻向我兴师问罪。如今嘴角又被吴铮这家伙打了个大包,一会儿到家千慧肯定会问,明天上班小雨还得问,明天下午到夭夭那,她又得问,天哪,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呢?夭夭倒罢了,随便编个瞎话就能把她唬弄过去,可千慧和小雨不用等我开口,她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此事跟吴铮有关。唉,该怎么办呢?我郁闷无比,绞尽脑汁也没编出一个能令人信服的瞎话。
此事若不是牵涉到竹缨个人的深层**,我大可实话实说,根本就没有瞒的必要,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了。我怎么净遇上这样的事呢?我可真是倒霉啊!
锁好了车库,我硬着头皮上楼了。我想好了,在小雨和千慧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我也不费心编瞎话了,但也不能说实话,我什么也不说,大不了告诉她们没事就是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吴铮明天真的封了那家报社的话,那我这个大包和吴铮的联系就会不攻自破了。所以我只需坚持一天即可。
进了家门后,我正在换鞋,千慧听到声音,忙出来了。我看着千慧,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老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千慧没有回答我的话,因为她看到我的大包正吃惊呢!千慧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嘴角,见上面涂了药,问题又不是很大,才饱含心疼和责备地看着我。我又尴尬地对她笑了一下,伸手搂住她的肩头道:“老婆,咱先进屋子吧?”
千慧任我搂着她走进客厅,但眼神还是没有变化,就象看着一个无可奈何的大孩子。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看着她。千慧白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又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我道:“是不是遇到了劫道的小流氓啊?而且没准你这个大英雄还打赢了,只不过是不小心挨了一下,对不对?”
“不是。”
“那就是自己喝多了摔的喽?”
“不是。”
“那一定是”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大人,我求你别瞎猜了。”我哭丧着脸忙打断道“老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但我保证,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诉你真相,ok?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你不要再问我了,如果你问,我就会说假话的。”
“我问过你吗?”
“我可是、可是你虽然没问却老是瞎猜,谁受得了啊!”千慧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到卫生间取了一条湿毛巾,坐回我身边为我轻轻擦着嘴角的大包,擦完后还用手指轻轻按着,边按边问我还疼吗,眼光中满是关切和爱怜。弄得我又是感动,又是难受,简直要抬不起头了。
放下毛巾,千慧看着我的眼睛,平静地道:“程东,你跟不跟我说实话并不要紧,只要不说假话骗我就好。”我忙道:“老婆,你放心,我明天,明天一定”
“算了,你别搞得那么紧张。”千慧责爱地看了我一眼,苦口婆心地道“程东,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以后什么事自己多考虑点,别像个孩子似的,老让人操心。你也不为我想想,弄这么个大包回家,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说着话,千慧还下意识地为我整理着领口和衣角。
我看着千慧,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老婆,我”
千慧吃惊地看着我,道:“程东,你要干嘛?”
“哦,没什么。”我笑道“我我是想说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帮我整理衣服干嘛,我们、上床睡觉吧?现在外面都下雪了!”
千慧脸上迅速掠过一朵红云,嗔了我一眼,轻骂道:“讨厌,又贫嘴!外面下不下雪、和上床睡觉有什么关系”
次日一早,我精神抖擞地来到公司。我嘴角的大包虽然已经消了不少,但颜色却从红肿变成了暗青色,任谁看这都是被一个大电炮打的。我本想休息一天,再养好一点,避避风头再去,但又一想,昨天没说什么原因就提前走了,今天又不上班,小雨一定会着急的。而且我还答应了夭夭下午要到她那里去吃饭。再说澳大利亚的铁矿生意还要尽快拿出具体意见,所以还是决定去了。
到了公司,员工们看见我的样子都露出一脸的吃惊,甚至还有人想借机对我拍马屁表示关切,但大都被我用眼睛瞪了回去。有木头一点的,我就再恶狠狠地加上一句:“怎么了,我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结果所有的人都说没事,没事。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指鹿为马了!
不过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这不,我刚到办公室还没有五分钟,秘书周小小就跑来通知我道:“程总,董事长请您立刻到她办公室,现在!”
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周小小吃错了什么药了,居然跟我说话这么冲?
周小小见我看她,眼光立刻显出慌乱,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程总,是是董事长、董事长她说,让我、按她的语气跟你说。”
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我叹了口气,无奈起身去小雨的办公室。我边走边想,边想边郁闷,我来才不过五分钟,还没见过小雨呢,而她通过周小小传达的语气,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了,这就意味着有人告了我的密。妈的,官大一级真是压死人啊!居然有人不怕死敢去告密!
进了小雨的办公室,我关好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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