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宁可多一些客人来光顾。
“没事,我回来生意就好了。”白芷含笑指挥着两个伙计把店面从头到尾打扫一遍,又开始张罗着进货的事。足足忙活了两日,才总算把店里的货架给填满。在门口放了几挂鞭炮,荣寿堂又重新开张了。
天下没有不开张的买卖,只要有货,自然也少不了买家。一上午总算来了个客人,白芷乐得屁颠屁颠的。如此又过了两三天,生意也开始好转了起来。
这一日,太医令府的张夫人患了头痛病,派人找她过府看病。白芷带着医箱,一进李府花厅,看到的就是坐在椅上,悠闲喝茶的张夫人。
白芷呆了呆“夫人,您这么快就病愈了吗?”
“谁说我有病了,回来了也不来看我,可曾把我这个老人家放在眼里?”张夫人语气埋怨,眼底却溢满了笑意。
“是白芷不对。”白芷低垂着赶紧认错。张先机被支到宋国,她也得负一定的责任,怎么想都觉得对人家夫人有亏欠。
张夫人扫了一眼,叹道:“算了,我也不是想埋怨你的,今天叫你来主要想着,能不能求求皇上把我们家老头子给叫回来。”
白芷忙道:“皇上已经下师叔回燕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当?”张夫人大喜。
“是。”白芷点点。这会儿盼望师叔能回来的可不止张夫人一个。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白芷推说药铺有事,便起身告辞了。出门时张夫人亲自把她送出来,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白芷,你是个好孩子,可有些事必须要想好,可不能随心而做,罔送了性命。”
张夫人心思灵透,这点白芷早就知道。她这么说必是知道了什么?毕竟她与文倾澜之间的暧昧,可是浓的三里之外都能嗅得到。
“那个凌子墨确实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年纪尚小,又脾气古怪,比不得老实的金湘。”张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又道。
原来她指的是凌子墨啊。白芷暗自吁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跟皇上暗通曲和是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或许让她误会她喜欢凌子墨也是好的。所以她根本没有反驳,只低垂着头,就当是默认了。
张夫人又劝慰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放她离开。
白芷出了张府,凉风阵阵袭来,吹的她头很凉,心情也变得郁郁的。她与文倾澜似是上辈子的孽缘,牵扯到今生今世,已经密不可分了。虽知道危险,却不是她想放就能放的了的。
白芷轻叹一声沿着街角向前走,忽然迎面奔来几匹马,当先的一个身姿矫健,竟是凌家军的主将戚少德。
“戚将军。”白芷立刻挥着手对他喊了起来。
“咦,是白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戚少德笑着从马上跳下来。
白芷笑道:“我刚回来燕云,戚将军近些日子可好?”
“我自然是不错的,可凌子墨那小子就不怎么好了。”
“他怎么了?”
“他不听皇令,偷偷从边疆跑了回来,正关在刑部受审呢。”
白芷心中一惊,进刑部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凌子墨那小子怎么受的了了。
“这小子也是把硬骨头,偏要不可为而为之,跟皇上对着干的人,可能落到好处。”戚少德轻叹一声,那神情竟是对他欣赏多过埋怨。
凌子墨和文倾澜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他多次与皇上作对,没回都能小命,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外界人所认知的那么简单。但是这一次,也不知文倾澜会不会对他放水了?
白芷咬咬牙,最终决定不去替他说情。情敌之间两两相斥,对于文倾澜那个超级大醋缸,越说情越会加速凌子墨的死亡。
白芷似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开始对戚少德开起了玩笑“戚将军,听说你以前曾经暗恋过凌将军,不知这事可是真的?”
“你,你说什么?哪有这样的事?”戚少德好像吓得不轻,嘴唇瑟瑟而抖,连声音都隐隐颤。
他本来喜欢凌将军的姐姐,不知怎么又对当年的凌将军暗生情愫,这事可是他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但白芷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既然没有,那定是白芷记错了,告辞。”白芷轻施一礼,微笑着转身走了,只留下戚少德在原地呆呆的愣,一张脸窘成了大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