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多谢!”桂牧原低语,却没有回头,刚刚被摔下来一定会摔得非常的狼狈,可是硬是有一双手扶住了他,他坐着的姿势这般笔挺也只是因为背是靠在那个人的腿上。
话音一出,骤然感觉那人的腿就缩了回去。
“主子!”凤五已经扑过来抱起了桂牧原,眼圈微红,自己家主子几时受过这等屈辱,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桂牧原没有搭理他,只是抬头看过去,人流中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隐没在人群里,那身量分明是个女子!
那厢里,风倾城刚刚能艰难的爬起来,一张如玉的脸庞此时鲜血灰土遍布,怎么看都异常的骇人,偏偏他还呲牙咧嘴眼泪汪汪的叫着:“桂牧原,本公子要摔死了,你家养的什么马?”
桂牧原苍白的唇角挤出一抹冷笑,他家养的什么马?他家的马都是自己家养了多年,通人气的,这么些年从来不曾有半点差错,如今这般只能说马被人动了手脚。
他黝黑的眸子低头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马头,眸子又冷了几分。
“你没事吧?”风倾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本来是倾城的公子,此时狼狈的不如街边的叫花子。
“有什么事?”不过是试探,这样的事情每年也有那么几次,似乎他永远这样废物下去,有人就满意了。
风倾城的一双桃花眸微微闪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风翼去的方向。
“走走,咱们也去揽月阁,今晚花魁大赛,死活也要去凑个热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凤五就拐了个弯,身后的残局已经有侍卫过来收拾了,自然不劳他们费心。
桂牧原眉眼挑了挑却没有说话。
风倾城走了两步却停下了脚步,掏出一沓子银票给身后的侍卫:“去看看,谁受伤了带去医馆,本公子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你倒是会做戏。”桂牧原冷哼,感觉风倾城多年后变得很矫情。
“嘿嘿,人生都是做戏,允许他做的,本公子就做不得吗?”风倾城灰头土脸一身的血腥气,但是笑的异常的肆意。
“擦擦吧!难看死了!”桂牧原冷哼。
风倾城也不说话,走进一家酒楼,须臾之间出来了还是红衣翩翩的玉面公子。
“骚包!”桂牧原冷哼,招摇过市的烧包。
“总比你那一身灰扑扑的好!”风倾城举步往揽月阁走。
桂牧原低头看了自己一样,银灰的衣服绣着银线的暗纹,明明是低调的奢华好吗,怎么就灰扑扑了?
一行三人就要进入揽月阁,看门的小厮看了桂牧原一眼刚刚想要说什么,却看着前面的红衣男子回过身一般抓住桂牧原的衣服,“快点,磨磨蹭蹭的,一会就没有好位子了。”
小厮到了嘴边撵人的话又咽了回去,红衣的那位自然是都知道的,跟着他来的想来也是非富即贵,招惹不得。
风倾城进了大厅就左右张望,揽月阁很大,上下三层,中间的天井如今搭了高台做了舞台,周围的回廊房间就成了观众席。
凤五和桂牧原自然是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桂牧原还好,淡定的很,凤五的一张脸却是红的彻底。
“哎吆,爷,您是热的吗?”一阵个人影裹着一股子香风就直直的吵凤五扑来。
凤五闪身就避开了,那姑娘连忙收住脚步,即便是如此还是差点扭了腰:“真是不解风情,几位爷可有预定?”语气透着不善。
风倾城一句话不说,掏出一锭金子就砸了过去:“给爷找个敞亮点的地方,爷要看美人!”
桂牧原笑了,带着深深的玩味:“我记得你好男色。”
“桂世子难道不知道,能来看美女的都是美男,美男看美女,本公子看美男就好了!”风倾城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猥琐,周边的男客瞬间就退了一大步。
风倾城这回满意了,大步朝着那个姑娘找的地方走去。
不是包间,却是二楼的回廊里,一个小小的桌子,三张椅子,但是这个角度看过去绝对的清晰。瓜果零食没酒也因为那一锭金子的缘故,很快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这个味道没有当年和你纵马疆场喝的美人醉好。”风倾城嘀咕着,酒抿了一口也就放下了。
“美人醉的掌柜都不在了,你还惦记美人醉呢?”桂牧原眉眼深深的接过凤五递过来的热茶慢腾腾的喝着。
“那是让人念念不忘的味道。”风倾城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靠在椅子上。走没有走像,坐也没有什么坐像。似乎没有长骨头一般。
“那小子还活着?”到处都是喧嚣声,震耳欲聋,桂牧原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语调很轻,但是风倾城还是捕捉住了。
“咦,你为什么关心他是死是活?”桂牧原不是一直都淡淡的,万事万物都不入他眼的吗?风倾城疑惑的把脸伸到桂牧原的面前,桃花眸深深的盯着桂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