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我要谢谢你,无名。”她望向他,吐嘱悠然清雅。“若不是你的阻挡,现下我军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他霎时无言,原以为自己还得演一出戏才能点醒她,不料她聪明灵慧,远超出他预期。
“我说公主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是因为病得受不了才躺在路中间,生那堆柴火也是为了想取暖咳咳、咳咳咳!”
“放肆!”承熙再度喝斥他。“这是你对公主说话的态度吗?”
他冷笑,索性咳得更大声,咳得营帐内人人骇然变色。
承熙也很不安。“殿下,这人身上有病,恐怕会传染,不如将他——”
“请军医来为他看病吧,将他跟伤兵们安顿在一起。”
“可他病得那么重,万一传染给别人怎么办?尤其殿下您的玉体,绝不能有丝毫损伤。”
“就请军医先为他诊病,若是会传染,再行隔离不迟。”
“行军打仗带着一名病人,终究不便。”
“那你说那些行动不便的伤兵,难道我们也要丢下他们不管吗?”她蹙眉,语气不疾不徐、不软不硬,听着不带丝毫情绪,但神态自然流露一股威仪。
承熙神色尴尬。“我下官不是这意思。”
“就这么办吧。”她不许争论,转向他。“不论你是有心之举,抑或无心所为,总之你的确救了我圣国军队,你身上有病,就暂且随我军同行吧!到下个村落,我再请人将你安置于民宅——来人,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解了绳索,重获自由,他故意走近她,其它人一惊,刀剑纷纷出鞘。
“你想做什么?”承熙戒备地护在她身前。
倒是她,不惊不惧,不曾移动分毫。“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看清楚,公主究竟生得是何模样?”
“放肆!”承熙横眉竖目,被他气得快暴走了。
她挑眉,没被他鲁莽的行止气到或吓到,眼神似乎还闪烁着几分琢磨的兴味。
“现下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如何?”
他一摊手。“不怎么样。”
什么?!周遭抽气声此起彼落。
“我的意思是,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天仙绝色。我以为所谓的公主王子,都是高高在上、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定有哪里不同,原来跟我们小老百姓一样,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啥特别。”
他言语放肆,态度猖狂,有意激怒她,试探她会作何反应。
但她,竟是浅浅一笑,笑得他心韵一时漏了拍。
“你说得是,王家子女跟一般平民,并没什么不同,都是凡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他哑然无语。
这是无名与真雅的初遇。从那日起,两人便结下不解之缘,爱恨纠葛,情生情尽,都由一场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