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老爷跑了!”
这句话戳在了石宽的肺管子上。
石宽做事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当年就是因为这一点,被老婆各种鄙视,最后他老婆一来气,直接跟京城的一位有钱阔老爷跑了,抛弃了丈夫跟儿子,抛弃了整个家庭。
这是石宽心口上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疤。
“混账东西!”
“王八羔子!”
“大逆不道!”
石宽气急了,连骂三声,直接给了石文秉结结实实一个大巴掌,扇的石文秉嘴里都出血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石文秉捂着脸,瞪着石宽。
两名保镖压着郑博洋,低着头不敢搭茬,这人家的家务事,不方便说什么。
沉默许久。
最终,石宽一屁股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好,好!今天,我就硬气一回给你看看。”
他一挥手,“做了郑博洋。”
石文秉乐了,“这就对了嘛,爸,你这么做才是个男人嘛!”
对面的郑博洋可吓坏了,这石宽到头来还是没有扭的过儿子,自己的命看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拼命的反抗着。
但一个软弱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是两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的对手?
两名保镖得令之后,一人控制住郑博洋,另外一人用粗壮的胳膊夹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勒,就像是蟒蛇缠裹住了小动物一样,要通过让他窒息的方式让他死亡。
这种死亡方式能够保存住身体各方面的器官不受损坏,也是他们用的最多的杀人方式。
郑博洋一开始还反抗,渐渐的感觉呼吸困难、喉咙都要被压碎了。
意识慢慢模糊。
“我......要死......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连串脚步声传来,几名身穿警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正是警队的队长——谢孟智。
“干什么呢?”谢孟智一声大喊。
保镖情知不对,立刻松开了手,将郑博洋给推到了一旁。
立刻,几名警察就上去搀扶住了郑博洋,对他进行一番检查,发现只是暂时性的缺氧、大脑有点迷糊,人并没有什么大碍。
谢孟智指着保镖吼道:“你们是想要杀人吗?”
保镖急了,赶紧把锅甩给石宽,“这都是石先生让做的,我们只是听从他的安排而已。”
嗯?
有这事?
谢孟智走进办公室,盯着石宽问道:“石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手下杀害郑博洋?”
石宽双眼眯了起来。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刻,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清醒。
‘杀害郑博洋’的罪名一旦落实,即便郑博洋没死,那也会落得个杀人未遂的罪名,少不了要关个几年的。
决不能让这个罪名成立。
于是,石宽换上了一幅苦瓜脸,非常委屈的说道:“警察同志,我想您是误会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他还是受害者了?
谢孟智哭笑不得,问道:“你怎么就是受害者了?明明是你的手下谋杀郑博洋!”
石宽说道:“警察同志您听我说,情况是这样的。这位郑博洋同学的母亲得了疾病,我好心好意给了他一份药方,让他回去救母亲,结果不是太顺利,他母亲还是病重的快要死去。”
“警察同志,您知道的,这药哪有包治百病的?哪有一吃就好的?他母亲的病实在太重了,就算治不好,那也不能把罪名怪到我头上来吧?”
“结果郑博洋非得胡搅蛮缠,说是我害了他母亲。天地良心,他母亲本来就要死了,管我什么事啊?”
“他在这里胡闹,甚至还要打我。没办法,我就只能让保镖过来将他带走,结果他急了,不但不走还大打出手。”
“我的保镖也是一时情急,才使用了一些过激的手段来制服他。”
“说起来,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合理合法的自卫手段而已,只是稍稍的有一点出手过重罢了。但郑博洋又打又杀的,我们也是急了,出手重一点也不难理解,是不是?”
好一口伶牙俐齿!
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能比石宽还能狡辩了吧?
黑的都能说成是白的,犯罪行为都能说成是正当的自卫行为,呵呵,谢孟智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郑博洋此刻脑袋迷糊、喉咙又难受的要紧,想辩解都说不出话来,只得听石宽的一面之词。
在这个问题上,暂时是动不了石宽了。
“也罢!”
谢孟智一摆手,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石宽,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