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差吧?
他明知道我没怀孕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遗产拿的这么艰难?”我问。
他不理我,专心致志开车。
专注的男人最帅,不专注的容衍也照样帅。
我欣赏着他的美颜,知道他不会回答,耐心跟他解释:“你知道一大笔遗产在没有继承人继承的时候这笔钱去哪里了?”
他不理我我就继续卖弄:“一般来说,这笔钱要么进了信托基金,要么现金就在银行,不动产这些就很难说了,很可能被被委托人拿去做了资产抵押什么的,换成钱来投资,总之就是为己所用。”
“你是说郑律师监守自盗?”他终于理我了,从发丝里看我一眼。
我就喜欢他蔑视我的样子,我有点变态,不喜欢男人对我卑躬屈膝的模样。
“这个词严重了,但这是行业潜规则,通常你想拿到这笔钱很难,难于上青天。”
“生下孩子就行了。”他轻笑:“还有九个月,别说你生不出来。”
“生,我当然能生的出来。”我干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他车子在街角拐弯,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下车。”
他的侧脸特别好看,特别薄情。
这个不要脸的,过了律师行就让我下车。
利用完就甩了我。
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吃饱了就打厨子。
好,我也不跟他纠缠,干干脆脆地拉开车门:“等会我就去找郑律师聊一聊,我们有很多可以聊的。”
“威胁没用,别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跟我差不多。”他朝车外偏偏头:“下车。”
刚开始我还真的小看他了,以为他是傻白甜。
什么教徒不杀生,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怀孕。
好啊,我看他十月怀胎期满,他拿什么给律师看。
我下车,看着他的车像乌贼一样屁股冒着黑烟从我面前开走了。
我骂骂咧咧地转身,贺一炀站在离我不远的街口,双手插兜看着我笑。
笑他大爷,我现在想抽他。
他来得正是时候,我大步流星向他走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向他举起巴掌。
我以为我会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准确无误地甩他一耳光,但是没想到,他却眼明手快地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第一次没有打中他,有点惊愕。
他的手心还是湿湿的,就像他的笑容一样湿漉漉的,那么让人讨厌。
只是,贺一炀眼中的光芒,是凉的。
他的笑容,跟以前仿佛不太一样了。
“小鹿,别总是伸手打人,女孩子这样不讨人喜欢。”他笑意吟吟,我却看出了他笑容里的刻薄。
我从小打他到大,忽然今天打不着了,很是窝火。
“贺一炀,你这个贱人。”
“你倒贴还不是混一个被人赶下车的下场。”他松开握着我的手的手。
他无耻的样子令我有一种卸他八块,不对,十八块都不解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