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也不枉二人师徒多年。的确,萧尧眼下确实是动了怒。失望地睨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会他,甩袖飞身离去,却并非是下山的方向,而是直直地向着青窠国王宫的方向而去。
待看清萧尧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山头上的男子方才面色隐隐发了寒,双手紧紧攥握成拳,随着夜晚的冷风袭过,衣袂翻飞。既然他来了这里,那女人就别再妄想能够苟且活下去。
本来与萧尧道了别后,安烨曜仍想着再潜入王宫内打探打探,但很显然他现下是放弃了这想法。
黑色人影在夜色中逆着风,仅是半刻钟的时间,身子已是稳稳地落于悦人楼的大门外。
“蛮儿,闻……姗姗……”推开蛮儿与闻人姗姗的厢房门,安烨曜方才开口唤了声,却被迅速扑入怀中的女子给惊得站得笔挺。和煦地笑了笑,道:“我回来了。”目光由怀间的女子身上抬起,移向了蛮儿,说道。
虽不似闻人姗姗那般,但蛮儿的目光也是满脸担忧地在他的身上转了好几趟,终是放下了心来,莞尔道:“没事就好。可有打探到皓辰的消息吗?”
安烨曜摇了摇头,感觉到怀间的女子已是抬起了脑袋,便低头向她望去。
“烨曜,你给我检查一遍好不好?”闻人姗姗满脸的希冀,眼底依旧泛着不安。不管安烨曜是否同意,便探过了手去,还真如她自己所言,给安烨曜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方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惹得周身的蛮儿与小五子也是哭笑不得。
“这下可是满意了?”他的话似是在取笑着她的大惊小怪,语气却是温柔的带着一丝丝的逗弄。
微微颔首,闻人姗姗抬眸间已是一改方才的表情,此刻就整一活脱脱的精怪女子。“哼,算你命大!”话音甫落,她便离了他的身子,高傲地旋过身去,走至桌边坐下。
安烨曜也实在对她无法生恼,也踱步至桌边坐下,却见闻人姗姗斟了杯茶水给他递来,微微怔愣下接过,轻啜了一口,说道:“我若是没有猜错,这事儿,兴许那青窠国的王目前尚还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
“从何说起?”蛮儿不解,但毕竟从他们抵至青窠国后素闻此人不务朝政,名声也颇为狼藉,不得人心,反倒是陈王后深的人心,宫内的大臣也几乎都是向着她,说起来倒还颇有些女皇的影子。但这些与她并无太大干系,若非此事牵扯了即墨皓辰,她也不会想起这些来。
“方才潜入宫时,我顺手挟持了一名侍候在他们王身边的内监,可他却对此事全然不知。想来,那王肯定也是如此,故此,我想……那将即墨皓辰打入大牢之人极有可能就是在假传圣旨。”安烨曜慢慢地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众人倒是并未觉得这事哪里有古怪,自古皇室皆无情,谁心里都能明白。
“如此说来,那无能的王兴许真对此事不知晓呢。”闻人姗姗嗤之以鼻,不知是对这事,还是对这人,一脸的鄙夷。
蛮儿脑袋微垂,却没有开口,静静地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却听安烨曜说道:“方才,我在王宫不远处的山头上碰着了我师傅。”
“你师傅怎会在此?”想起唐晟野曾在某个夜晚与她提及的师傅,蛮儿便发了愣。闻人姗姗却是问道。
皱了皱鼻子,安烨曜淡淡地解释道:“我也不明白,师傅他不肯说,我也没敢问,免得惹得他不悦。”
“烨曜,你可曾与他提及我们,为何他不随你回来?”收回了思绪,蛮儿淡然地问道。
“提过,可师傅说他自有去处,若是哪天得空了,想必到时他方才会来找我们。老实说,师傅那人一向行踪不定的,从前教我们师兄弟武艺之时,也时常是见不着他人,若想见他,就只能等他来找。”话落,他便出了神。
烨曜他心底也还是怀念从前那般师兄弟一起的生活吧……蛮儿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至此,她依旧觉得自己欠他太多太多,其实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可以不受牵连的,可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按照自然的轨迹。
上天,总是喜欢这般与凡人开玩笑。
气氛忽然因为蛮儿与安烨曜的噤声变得压抑起来,闻人姗姗蹙着眉,转头望向了小五子,后者会意,开口问道:“小姐,咱们依旧无法与八皇子取得联系,您现在可有何打算?”
小五子最近与闻人姗姗倒是混的熟络了许多,这句话一开口,蛮儿便知是谁授意,而授意者的目的是什么也是一目了然。果然,抬眸望着三双眼睛皆是古怪的望着自己,蛮儿顿觉好笑,道:“还是那句话,这时候我不会离开。”
“好!”这声音……?这声音分明不是在场任何人发出,而是……
蛮儿定定地望着突然出现在窗边的男子,看不出年岁。这人是谁?
“你就是晟野曾经的妻子吧?”这是问句,却被来人生生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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