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较好走。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四人就走到了废弃的收费站,回到车里。
“厉哥,等会你找到药店了,记得帮我留意一下,我突然觉得头疼。”刚上车,周志宏就按着自己的头说。
“你那是酒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我道。
“那你帮我带点醒酒的药也行。”周志宏说。
“嗯。”我看着段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段可上车后,竟然开始发起抖来,鼻子也吸个不停。王叔发动起车子,头伸出车窗外,熟练的倒着车。我叫他打开了车内的空调,段可才稍微好了点。
皮卡车调完头后,就往回城的方向开去。没开出多久,就飘起了小雨。我搂着段可,感觉就像是搂着一个热水袋一样。原来感冒发烧也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
汽车行驶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看到城区的影子。我记得昨晚没有开出多远啊,今天回城却显得这么漫长,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我头好痛。”段可皱起眉头对我说。
病怏怏的女人果然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怪不得有不少人喜欢林黛玉这样的类型。我看着段可一脸痛苦的样子,保护欲被激起,真想立马找到一个药店,买下里面所有的感冒药,喂给她吃。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不急,马上就有药吃了,吃了药头就不痛了。”
一支烟的工夫,汽车又驶回了万州城里。雨刮缓慢的在挡风玻璃上刮着,车子也缓慢的行驶着,我们三人睁大了眼睛,寻找着城里的药店。也许这里是城市边缘的缘故,车子行驶过好几条街,都一无所获。于是王叔把车往城中心开去。
不过到了城区的更里面,街道两旁的行道树就茂密了起来。行道树的树冠遮挡住了路旁商铺的招牌,什么都看不清。这样不是个办法,而且城里的街道错综复杂,车轱辘也许还不如人的双腿灵活,于是我对他们说:“你们就在车里吧,看着段可,我下车去找。”
“万一药店都关门了怎么办,你一个人能打开卷帘门吗”周志宏看着几乎满街的卷帘门,对我说。
“你没买过药吗,药店都是24小时营业的。”我回答他说“而且,要是卷帘门真拉下来了,我们四个人也不见得能打开,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
我心里急,这事儿让王叔去做我也不放心,非得自己亲自去不可。
“行,别走远了。”王叔说,然后停下了车“带上枪。”
走下车,外面的雨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少。我抱着枪,穿过马路,跑到人行道上,希望茂密的行道树能帮我挡一下雨。
沿着人行道,我走完了一条街,没有发现药店的存在,全是一排排的卷帘门,连具尸体都看不到。车外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冷得我发起了抖。我的外套留给了段可,上身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还没给段可拿到药,自己就感冒了。
那就跑吧,我想,跑一会儿就热了。于是我握紧枪,跑步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
周围的寂静被我快速的脚步声所打破,如果不是因为我太急的话,我很愿意漫步在这无人的城市里,聆听雨滴打在树叶上的那种静谧。
看着万州城里大同小异的街景,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走出学校的时候,看到城区里的死寂,看到街上的死人,我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选择了落荒而逃。
仅仅二十天后,当我又一次跑在一片死寂中时,我就觉得,这个世界本该是这个模样。假如现在路边突然现出几个人来,我倒会觉得奇怪。
想不到,我的适应能力这么强。
跑过几条街,还是没有看到药店的出现。我停了下来,靠着行道树歇会儿气。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累,是因为跑步时快速吸入的腐臭味,搞得我太难受了。我举目四望,想找到任何开着门的店铺。我跑过的这条街肯定是没有了,于是就把目光放到对面那条街上。
我这眯起眼睛一扫,还果真扫出了结果。在前边的一个十字路口,有一个店铺隐在街角处,没有拉下卷帘门。行道树挡住了更上面的部分,看不到商铺的招牌,不过看那绿色的装修风格,有点诊所药店的样子。
有门儿,我在心里欣喜道,于是我拿起枪,朝十字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