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小小年纪就总是面无表情怎么行,水笙伸手掐了把他微圆的脸蛋:“别这样嘛,你这么一点就学你大哥木头脸可怎么行?我真是挺喜欢柳柳的,难道你不喜欢她这个朋友吗?”
小米木着脸躲着她爪子的摧残:“你喜欢也没有用,我不喜欢她做朋友了。”
啊?水笙赶紧问其原因,这可是培养的第一个女友对象啊,怎么能这么夭折???
小米先还不肯说,只不作声,后来给她问得烦了,才说这女孩太讨厌了,她见了水笙竟然衍生了想要把她介绍给她哥哥的想法!这绝对是不行的,因为白瑾米一直说水笙是他姐姐,一时还真找不到借口说不行,他小小年纪只是觉得说是自己妻子的话让人家笑话才说的谎,结果演变成这样实在是恼火,他既不想失去柳柳这个朋友又不知道怎么改口,所以是恼羞成怒。
就在水笙去之前,就因为柳柳她哥从外地回来接她,她忽然就想来个现场相亲,俩个人闹崩了。
白瑾塘憋不住笑,他趴在车窗边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水笙则哭笑不得。
第一次目标失败,小米才十岁,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水笙暗暗给自己打气,决定先从白瑾塘开始教育。她让白瑾塘先给人送回了白家之后去布庄会合,自己则先回布庄。
柳少谦和白瑾衣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等她回去时候,马车停在后院,里面已经装满了一车,这需要先送去朱少君处的,只等她回来看一眼了。
水笙完全信任他们,也不想多说,只跟白瑾衣一起坐上了马车。
白瑾衣就多次劝说过她,叫她为人柔软一些,不要太过于倔强,否则商场上只能吃亏,好比这次染布,常三偷秘方一事,她若不是这般激烈行为刺激得市场失常,恐怕也不会引来朱少君。
既然已经引来了贵人,则应顺应天意,归于官染。在这个时代有官庇佑再好不过,水笙却是不愿,差点引来大祸。幸亏她想通了,没有一意孤行毁了白家。
他一直强调的是,做人必须能屈能伸。
水笙空有小聪明,若不磨平棱角,生意难做。不过他又说总会在身边帮助她,夫妻互补,日子也会红火起来的。
她全都记在心里,听了他的话掩去光芒,只说这些布是布庄几个人一起研究出来的,朱少君诧异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白瑾衣留下来商议接手布庄转入官染的事宜,她听着无聊,也想让自己彻底在这小王爷的脑袋里消失,就告罪先行离开了。
白瑾衣怕这个小王爷对她产生别的什么意思,他明确的表示作为丈夫很担心,水笙当时只当笑话,可一想和这贵人时刻保持距离是必要的,这才在将布送到之后提出离开,果然,朱少君再没有留她。
她既是松了口气又很失落,其实她不是没良心的人,白家三番五次救她,除了骗她成亲之外,几乎就是她的恩人兼再生父母,和白瑾玉白瑾衣,现在她也认了,所以她不想坑人家。白家布庄先是白瑾衣的产业,当初自己要了来是想要利用布庄发迹致富并且离开白家的,可是到最后,终究是离不开白家,她也不想这样占人家的产业。
她是想给布庄还给白瑾衣,但那是等她有了自己的落脚地之后的打算,就在这时候白瑾衣保护着她不想她过去出头,却让她有了异样的感觉,她想有自己的属于姓水的家,水笙知道白瑾衣对她的心意,没有他意,可是她心里就是不好受,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感。
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难受,水笙开始想念自己的爸爸妈妈,她不想哭,但是很想在他们怀里扭上一扭。她的记忆开始倒退,从她穿越过来开始,到和白瑾衣圆房,她走着走着,不由自主地竟然走到了白家货店,等站在了门口,这才缓过神来。
她不想被白瑾玉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掉头就走,水笙情绪低落,走了两步心里难受就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面。她装作看东西的样子,慢慢的移动着步子。
旁边是个卖泥偶的,她瞧着那小玩意儿很是新奇,看着看着就看到了前面的一个男人,他大约二十六七岁,冷着脸对卖泥偶的小贩降价,还惜字如金。
男人:“五文。”
小贩:“这个泥偶最低也得一两银,我每天早上巴拉巴拉……”
男人:“五文。”
小贩:“五文真不能卖给你……”
男人:“不卖算了。”
一边站着个小姑娘气得挥拳直打男人:“大哥你这是真心给我买嘛!”
水笙仔细一看,好眼熟,再一看,柳柳怎么跑这县里来了?
她一直盯着人家看,那小姑娘一回头就看见了她,还有要过来的趋势。
可没等柳柳过来打个招呼呢,水笙后腰一紧,一人在后面给她腰身紧紧揽住,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响在了耳边:“怎么?你喜欢这个调调儿的?”
水笙当即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作为回答。
柳柳已经拉着她大哥到了跟前:“姐姐还记得我嘛?我是白瑾米的同座柳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