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救……救我……”手机里传来了儿媳阮玲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田大宇心一紧,惊呼一声,急切地问:“小玲,你在哪里?”
“我……我在郊外的一个废旧汽修厂……”阮玲断断续续地说完之后,顿觉一阵虚脱,再次昏厥了过去。
无论田大宇如何叫喊,电话里始终没有声音。
田大宇知道儿媳出事了,一时不知道她的死活,情急之下,拨打了110报警电话。
……
阮玲躺在郊外那个废旧汽车厂冰冷的地板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与公公通完电话后,就昏了过去。
她仿佛看见了一条伸向天国之路,路上密密麻麻地点缀着零星的灯光,尽管灯光有写微弱,她还是看见了天国之门正逐渐向自己敞开。
突然,她看见了死去的父亲,改嫁后远在他乡的母亲,看见了刚刚出国的丈夫,故意躲着自己的公公。
阮玲正是因为父亲去世,母亲耐不住寂寞,抛下她跟一个男人跑了,自己嫁给了田野之后,才对公公有着特殊的情感。
她始终闹不明白,今天中午自己去给丈夫送护照的时候,公公答应在家里等她,为什么会不辞而别。
这时候,她看见父亲频频回头在向自己招手微笑,急忙向父亲跑去,然而父亲却不见了,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息。
天国离她越来越近,她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于是会心地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
警察在接到田大宇的报警电话后,按照他提供的方位很快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阮玲,并将她送往市人民医院进行抢救。
田大宇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后,急匆匆地赶到市人民医院急救中心时,阮玲刚刚做完手术。
医生告诉田大宇说:“受害者因下身破裂,出了大量的血,幸好及时被警察送到医院急救,如果再稍稍晚了一步,就会有生命危险,受害者现处于昏迷状态,需要休息,家属必须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随后,医生让田大宇前去缴纳了5000元钱的住院押金,按照田大宇的请求,让医护人员用推车将阮玲送到了住院部的一间单人病房。
一名警察向田大宇询问了一些情况,但见田大宇一问三不知,昏迷不醒的阮玲又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便向他告辞。
准备等受害者醒来之后,明天一早再过来,亲自向她询问情况,录口供,并对这起“强暴案”进行立案侦查。
……
终于,阮玲的鼻息间嗅到了一股苏打水的气味。
她睁开眼睛了。
白茫茫的一片,灯光有点刺眼,她动了一下,感觉下身有些疼痛,自己的身子很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里是医院,阮玲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高级病房的病床上。
她的脑筋开始运转起来,最先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自己在总经理陆风的办公室里被他轻薄的时候,彭晓婉突然敲门进来。
在她受到惊吓,感到无地自容的情况下,离开公司办公室下楼,准备搭乘出租车回家时,被几个男人挟持到郊外的一个废弃修理厂里。
她被那几个男人多次侮辱之后,感到全身虚脱,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昏厥过去,最后被他们抛弃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终于,她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接了一个电话之后,便什么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