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轻松多久,当她第二次打电话去易辙宿舍却始终找不到他人接电话的时候,她总算是意识到弟弟在跟她闹脾气,在用行动在抗议她逼他回去住校这件事。
易真心里满是无力,她对电话那头结结巴巴找借口的男生说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四中的学生人手都有一张学生卡,家长可以通过学校官方的缴费系统给学生的卡里充钱供他们使用,易真一个礼拜前刚给易辙冲过,挂电话后又去冲了一千块钱,希望他在学校也能好好吃饭,不用给她节省。
这两天易真的精神一直很差,整夜整夜睡不好,每次醒来都是大汗淋漓,今天在奶茶店切水果的时候走神,刀在手背虎口处拉了一条长口子,血流不止,把店里人都吓了一跳。
她看了眼手上包着的纱布,尖锐的刺痛无时不刻不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今晚可能又没法睡个好觉了。易真无奈地呼了口气。易辙需要时间,现在看来她也需要。分开的这些日子,正好让他们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四中放假的这个周末,易辙没有回来。
放假期间食堂窗口也有小部分开的,供应不回家的学生。新的一周周六,易真晚上又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去他宿舍,忙音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她有些不安,但强迫自己别多想,第二天一早又打了一次,依旧无人接听。
她总算有些坐不住,虽然每天会向班主任问他的情况,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听易辙的声音才放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的回信越来越简短,以前都会简单说一下易辙的情况,但最近基本都是一两个字的回复,还经常是她去问了才迟迟有条消息过来,虽然不能要求对方那么事无巨细。
但这明显的转变却让易真不能不多想,犹豫再三,她再次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对方言辞含糊,几乎是立刻,易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师,是不是小辙出什么事了?”易真的声音微微发颤。班主任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其实”易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学校的,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感觉不到脚踩在地面上。从听到易辙昏迷了两次开始,她的天就塌了。
学生们都在教室上自习,宿舍楼里静悄悄的,班主任把易真带到易辙的宿舍门口,轻轻打开了门。
易辙正躺在靠门的下铺,呼吸轻缓,脸色有些白,连睡着了都像是在承受着痛苦。易真含在眼里的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不让我告诉你,如果跟你说了,他就立马退学。”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易真抖着手摸上易辙的脸。两人心中都知道,按易辙那个性子,他真有可能干的出来“第一次昏迷的时间比较短,班上的两个学生见他打上课铃了都还在睡,就把他叫醒了。
之后反应过来当时他不太对劲,就连忙通知了我。“校医说他是太缺觉,估计平时也没好好吃东西,血糖有点低。”
“他再三跟我保证只是太困了。让我千万不能跟你说。”“第二次是他跟我请了半天假在宿舍休息,我中途过来看他,发现他睡着了脸色也很差,我叫了他很久才醒,他睁眼第一件事还是拜托我不要联系你。”
似是想到了那时候的焦头烂额,班主任眉头皱得很深。“我强行压着他去了一趟医院,他很排斥。最后还是去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跟校医说的相差也不大,医生说他可能压力太大了。现在的高中生学习竞争激烈,承受不了做傻事的也大有人在,易真,我能看出来你们姐弟俩可能闹了矛盾,但易辙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我建议你先顺着他一点。凡事不要跟他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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