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在林郧阳面前是最有分量的,能得到他的夸奖,她也希望能引起林郧阳的好感。
林郧阳看了楚聿一眼,见楚聿点了头,也端起来喝了。
林郧阳以往实在被那些下C药的人弄得后怕了。官场上很多人都知道林家家主最宠爱的幼子有怪癖,过了二十还不开窍,把他老子急得天天发愁,宣扬,谁家的女儿要是能给他幼子怀个孩子,就许诺谁家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能得到林家家主那样刚正不阿的人一个如此承诺,何止价值千金,林家虽然历来不参与朝中那些拉帮结派的事,实力却不可小觑,只要林家家主肯开口举荐什么人,那人必定能平步青云,升官发财完全不在话下。因此,林郧阳外调之前的那些年,只要一走到有女儿的人家,几乎每逢必遭人下药,实在是不堪其扰。不过倒是谁也没敢下太重太绝的药,要真的把这林家小公子整出个好歹来可就弄巧成拙了。
但有楚聿在,他就放心很多了。楚聿对制药术的造诣主要就来自于其对药物成分的敏感,这是独属于制药师的天分,再加上幼年进行了一些特殊的训练和学习,以及后来的自主研究,很多药,就算是他从未见过的成药,他只要闻一闻看一看基本就能断定药性了,就算是无色无味的,尝一点也能辨得一分不差。所以,这茶林郧阳得等到楚聿首肯了才能喝。
喝完茶,又说了会儿话,就有人特意来通报说前面宴席开始了。一行人起身去前院,楚聿路过林郧阳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阳待会儿别忘了大夫的嘱咐,少喝点酒,滴酒不沾最好。”
林郧阳有点莫名奇妙,什么时候有大夫这样说过了,他这种几年不生病的人从小到大加起来都没见过几次大夫。
见林郧阳一头雾水,楚聿又着重强调了一句,“记住了,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
林郧阳这才点了头,他知道,楚聿不会平白说些毫无根据的话,一定是他发现了于县令府上的酒有什么玄机才特意提醒的。
“咱们林大人最近生病了?这可是大事!快说说,到底怎么了?”李佟闻言凑过来问道。
其他一干人等也纷纷表达了对林郧阳的关切问候。
林郧阳正在想借口,楚聿就代替回答道:“诸位不必紧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就是偶尔嗓子疼,得忌酒。待会儿林大人以茶代酒,咱们可要体谅些!”
林郧阳不说话,表示默认。
“那楚聿你不用忌酒吧?”李佟道,他今天对楚聿似乎是特别关注。
“我自然不用,只是历来不及你们海量,我话先说在前头,灌酒的得悠着点来啊!”楚聿和气地道。两个走得近的人同时忌酒,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有问题。他和林郧阳两个人,至少得保全一个,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玩得是什么把戏。
到了宴席上,林郧阳果然是以茶代酒的,他是长官,自然没人敢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强行劝酒。县令为了能让林郧阳喝一杯,连珍藏多年的梅花酿都拿出来了,还打着寿星的名头,却还是被以茶代酒拒绝了,最后楚聿打圆场说他来代喝,代替林郧阳罚喝三杯,才让县令的脸面得以保全。
奇怪的是,今天好几个人的酒量似乎都特别浅,宴席中途就喝醉了。几乎没人发现,这几个人全是宴席开始前去到后花园喝过茶的。原因就在于,林郧阳和李佟都没事,而且那些人都是分散坐在几个厅里的,就完全不引人注目了。
这醉酒的,自然就包括楚聿。
因为来的都是除了女眷,各家都只来了单独一个人而没有仆从,而且宴会还在中途,人自然就送到了县令家的客房。
在宴会上带女眷来,不过是个陪衬,就跟在宴会上每个人都配朵花一个效果,顺便满足下人们的攀比心理。官家正式宴席上是没有给女眷的坐席的,男人们坐着吃饭的时候,女眷们得在小屋子迅速解决完自己的饭食,然后到桌上伺候。所以这个宴会虽然看起来豪华得多,对祈月来说,却是完全在憋屈中度过的,比郦瞿村的还不如。楚聿带她来之前就说了,今天要委屈她一下,原来就是为的这个。
楚聿醉倒了,祈月自然也要跟着去客房守着。
祈月看到楚聿这么容易醉倒,实在是相当高兴。她早就发现了,楚聿酒量不好,都见他醉酒不止一次了,这就是她的可乘之机啊,她想,在她生日之前,要试着灌醉他一回,具体测测他的酒量,顺便放松他的防备。
没几天李诚泰就要来县府上学了,她的逃走计划就可以展开了,想着能摆脱楚聿,摆脱这可悲的女子身份她就心情大好。
正想着,突然门被敲响了,祈月收敛起脸上的喜色,喊了声请进,门一推开,进来的是李佟的妻子玉叶。
她说县令府上的管事让祈月到院子东边的屋子去给楚聿拿些药材熬醒酒汤,自己暂时来帮她照顾着楚聿。祈月不疑有他,道了谢,就照着玉叶所说去找那间屋子了。
进屋一看,连个人都没有,更别提去哪里找药材了。祈月喊了两声,也没人答应,正打算出去,就听啪地一声响,回头一看,李佟站在门边,门却关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