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欢腾,队员冲上场,激动得拥抱在一起,李琳和兄弟李瑀也激动得拥抱在一起,这是他们八年来第一次杀进十强赛。
看台上,宁王队的上万球迷们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欢庆胜利。
杨国忠面色死灰,坐在看台上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虢国夫人交代?
………..
明月酒楼大堂上一片欢腾,嗣宁王李琳在这里摆下了庆功宴,给马球队庆功,这座酒楼其实也是他的产业,生意极好,为他日进斗金。
大堂很宽大,布置得富丽堂皇,中间是一块巨大的波斯地毯。
一名美貌胡姬赤脚在地毯上跳着胡旋舞,艳丽的金丝红裙飞舞,乌黑秀发上的金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两边坐着几名胡人乐师,敲打着节奏热烈奔放的胡鼓,队员们在一旁举杯痛饮,一边放声大笑。
胡姬一个疾闪,娇躯靠在李邺身上,柔软的手在空中轻舞,白腻娇嫩的脸庞紧贴着李邺的脸,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李邺着实有点尴尬,虽然他知道这是跳舞互动,但他还是有点吃不消胡女的大胆奔放。
“阿律,他还是個童子!”黑豹大喊道。
胡姬俏目一亮,转头在李邺脸上重重一吻,如蝴蝶一般飞走了,给李邺脸上留下一个鲜艳的红唇印。
李邺顿时脸胀得通红,他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被年轻女人吻脸,众人见李邺狼狈,顿时哄堂大笑。
李邺连忙把脸上的红唇印擦去,想起了刚才那女人软腻的一吻,心中不由一荡,偷偷向大堂上望去,刚才胡姬已经不见了,他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他还没有细看那胡姬长什么样呢?
嗣宁王李琳笑眯眯向众人宣布,每人赏钱一千贯,飞鲨立功至高,独赏两千贯。
众人一片欢腾,李瑀笑着举起酒杯,远远向李邺敬酒。
李邺的功劳并非打球,而是球场之外的瞒天过海之计,让杨家栽了一个大跟斗。
………..
众人还在欢庆饮酒,李邺找了个空子溜了出来,他向两边看了看,走廊上没人,刚才明明看见这里有金丝红裙闪动。
“你是在找我吗?”金丝红裙闪动,一缕香风出现在李邺身边,一双俏丽美眸深情款款地看着李邺。
李邺点点头,笑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安律!”
“哦!名字很好听,姑娘不像是汉人?”
美娇娘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李邺,“公子怎么会一无所知?”
李邺连忙摇头,“我真不知,哪里不对了?”
“我是胡姬,一听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安国人。”
李邺忽然明白了,对方是粟特人,“你家在布哈拉?”
安律俏目亮了起来,“公子也知道布哈拉?”
“我知道,那是一座长满椰枣树的古城。”
安律扶着栏杆,目光惆怅地望着西方,低低声道:“没错,椰枣,我家乡叫做阿伉力,好多年没吃到它了,真怀念啊!”
李邺又笑问道:“姑娘汉语很好,来长安多久了?”
“七年了,我十四岁来长安,拼命挣钱,就是为了早一天能回家乡,此往衣食无忧。”
李邺从怀中摸出二十两银子,放在栏杆上推给她,“给你!”
安律毫不忸怩地收了银子,惊喜娇笑道:“公子赏我吗?”
“刚才的舞跳得很好,我喜欢!”
安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火光,柔软地手臂搂住李邺的脖子,深情地吻住了李邺的嘴唇……..
安律已经离去很久了,李邺还呆呆地站着走廊上,回味着那一刻的销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