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府上的三少夫人来了,这县衙上所有人开始都听得清清楚楚的,所以那贵夫人进来以后,除了姜宥之外堂上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连原本一直坐在侧位的孙秀,也忙不慌的站了起来,当年这三少夫人大婚之时,他也随她母亲去观过礼的,说起来,他们一家原本都是知府老爷府上的家奴,因他母亲作了二公子奶娘,在二公子成家立室之后才放了奴籍,给了安家银子,让他们在这复州城落了户的,这般算来,这三少夫人可也算是他们一家的前主子了,他哪里敢托大?屁颠屁颠的想上前去献个殷勤,却哪里想到这三少夫人竟是连县太爷周炳富都不搭理,反而一下子扑在了那娇滴滴昏迷不醒的小娘子跟前哭了起来。
这孙秀就是一脓包,自然没在意这贵夫人抱着宜儿的腿喊的话,可周炳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有些发愣,根本弄不清楚眼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知府老爷府上尊贵的三少夫人么?怎地她反而抱着堂上这小娘子喊“小姐”呢?
其实不止是孙秀周炳富等人,就是跟着贵夫人而来的丫鬟仆随,一时间也全都目瞪口呆,根本弄不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到是姜宥微微侧目,也是呀然道:“银谷?你怎么在这?”
银谷止了哭声,定了定情绪,起了身,理了理衣角,这才盈盈向姜宥福身拜道:“奴婢见过世子爷。”话末,忽地想起一事,又道,“世子爷,小姐她她这是怎么了?你们请的往四季客栈的大夫被奴婢带过来了,世子爷”
“大夫来了?”姜宥一喜,哪还用银谷说完,急忙道,“在哪?快带过来。”
银谷回头吩咐身后的丫鬟,道:“焦兰,快去将大夫请进来。”
这时周炳富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走上前来,向银谷道:“三少夫人,不知这”
银谷看了周炳富一眼,心里存了气性,道:“周大人,你到是好本事,连我大辉堂堂的少年战神,宁国公世子,昭毅将军,平西侯爷,你都能请来县衙过审,父亲那里,若是知道他有如此能干的下属门生,不知会不会欣喜,为大人你裱一个廉政清明的大匾呢?”
周炳富完全是懵圈了,隔了半响才听明白银谷话里的意思,顿时只觉全身的力气一下子便被抽干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刷刷刷的直往下冒,身子禁不住的接连颤抖了起来。
便是守在一旁的赛八刀,也是全身一震,带了几分呀然朝姜宥望去,眼中却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狂热与敬重。
银谷继续道:“我家相公已去石田坝请父亲大人过来了,想是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到了,周大人还是好生想想,待会如何向父亲解释吧。”
周炳富只觉全身发冷,人都有些摇摇欲倒的模样了,颤颤巍巍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姜宥的面前,道:“下官有眼无珠,不知,不知”
姜宥本来懒得理他,眼看着大夫已被引了进来,便道:“这里可有内室?”
周炳富也是福至心灵了,当下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有有有,这县衙后面便是下官的官邸,来,来人啊,快,快将世子妃抬进”
姜宥弯腰将宜儿抱了起来,冷声道:“带路。”
周炳富急忙爬将起来,就往前面领路而去,只瞬间功夫,一行人便鱼贯而入,转去了县衙后面的官邸。
那孙秀却仍是目瞪口呆,还有些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好歹心里也清楚,今日只怕是惹上了他根本惹不起的人,心里害怕,起了身,就想往县衙外逃去,却见一人不动声色的拦在了身前,冷冷道:“孙少爷还是稍安勿躁,此事大人没有审清楚之前,孙少爷只怕是走不出这县衙的大门了。”孙秀一惊,抬头看去,却是捕头赛八刀,当下无奈,只得重又坐了回去。
却说宜儿这边,躺在床上悠悠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床榻上一张俊脸,半是忧心半是欣喜的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见她醒了,顿时大喜,当即道:“你醒了,这会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宜儿支了手,在姜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上了床头,有些疑惑的道:“爷,我们怎么在这里,刚不是还在复州的县衙里么?”
姜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腹疼又犯了,疼晕了过去,可没将爷给吓死。”
宜儿仔细感觉了下,这会又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了,见姜宥说得好笑,便打趣道:“爷是咱们大辉的战神,胆儿几时变得这么小了?”
“你”姜宥有些无语,伸手捉了宜儿的手,拉近嘴边狠亲了一口,道,“爷这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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