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也别再自欺欺人了,没有,从头到尾就没有!爷在想,爷活这一世,总不能让爷坐在这等死吧,爷总得要拼这一回的。”
武进道:“爷就是要争,也犯不着一来就对姜世子动手啊,那可是个马蜂窝,捅破了,宁国公可不是什么善茬?”
锦服公子冷笑了两声,道:“姜宥也嚣张了这么多年了,该到头了。武进,不是爷非要选他动手,前两年北漠的那场大战已经让他声名鹊起,要是再过几年,这可就是活脱脱另一个宁国公了,到时候,爷再想动手,怕是就晚了。”
武进沉思了一阵,又道:“以姜世子的性格,奴才总觉得他不会来逛庙会才是,爷当真确定他会为了一名女子来这福通山的庙会?”
锦服公子笑了,道:“所以说这个世道在变,还当真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姜宥这个人,冷心冷肺,桀骜孤僻,可是这样的人,若真是动了情,就只会比常人更执着,更专情,更无法自拔。他要来这白马寺的庙会爷是一点也不奇怪,爷好奇的是这个能让姜宥这个冷血都为之动心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而观风塔上,杜沁文想吃的糖葫芦最后还是没有等来,买糖葫芦的银莲和佩兰两个丫头在爬观风塔上七层的时候,跑得急了点,在转弯的地方没看见有人,银莲就撞到了一个也在爬楼的小姐身上,手上拿着的糖葫芦撒在了地上不说,有两个正巧就落在了那小姐身上,污了衣裳。
银莲和佩兰顿时傻眼了,特别是银莲,她跟着宜儿的时日已是不短,自是认得出那小姐身上的衣服是上等的苏锦织就的撒花软烟罗裙,价值不菲,她是万万赔不起的。
那小姐怒目圆睁,反应过来即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冒失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啊?作死啊这么急匆匆的。”
银莲佩兰慌忙连连道歉,却又哪里能令那小姐消气?
那小姐一行六人,看上去是两位小姐主子各带了两名丫头同行,除却污了衣服的那小姐之外,还有一名小姐穿的是四喜如意云纹锦锻,鹅黄的衣裙配上她姣好的面容,美得出尘脱俗却又有一种雍容华贵的典雅。
被污了衣服的小姐不依不饶,她的丫头上前拉了银莲佩兰不让走,银莲胆小,又知道是自己理亏,被吓得够呛,到是佩兰镇静,道:“这位小姐,弄脏了你的衣服是我们的不是,赔也好,什么都行,你们也不能一直抓住我们不放吧,我家小姐还在塔上等着我们回话呢。”
“赔?就凭你们两个贱婢,能赔得起小姐我的衣服?”
佩兰咬咬牙道:“就算我们赔不起,不是还有我家小姐吗?”
那小姐嘲讽道:“就是把你两个卖了也赔不了我这身衣服,你家小姐傻了不成,会为了你两个贱婢替你们赔我的裙子?”
佩兰有些不确定,她是青湘侯府的家生子,侍候宜儿时日尚短,对宜儿的心性脾气还不是很了解,而银莲虽然觉得宜儿肯定不会撂下她置之不管的,可又怕那身撒花软烟罗裙确实太过贵重,到时候令宜儿为难,一时便有些局促不安,不敢肯定。
那小姐见她们神色,哪里还不明白?当即冷笑道:“怎么,知道你家小姐也不会替你们善这个后了?”
佩兰道:“不是的,你这身衣服再贵,我家小姐也会赔你的。”
“哼,真是嘴犟的贱婢。”
这时另外那个长相姣美的黄衣小姐道:“表姐,你和她两个丫头在这拌嘴纠缠有什么用?她们既说她家小姐会做赔的,反正我们也要上塔,不如就上去看看再说,到是表姐的这身衣服,既已脏了,自是不能再穿了,所幸我这里多带了一条菊纹上裳,比不得表姐的撒花软烟罗裙,表姐就将就一下,应应急。”
那小姐听了黄衣小姐的提议,在丫头的侍候下换了衣衫,然后才跟着银莲佩兰二人上了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