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说,但是奴才知道啊,奴才就想,这事要是奴才做成了,回去再跟爷讨赏不说,指不定爷还要给我记一大功呢?”
宜儿没好气的道:“你就不怕回去你家爷赏你一顿板子啊?尽晓得揣摩主子的心意,你就不想想,要是揣摩错了,你家爷能饶得了你?”
门板道:“这个小姐就不知道了,就我家爷那性子,别的事奴才还真不敢瞎揣摩,可是事关小姐您的事,奴才却敢拍着胸膛打包票,保证是一猜一个准。”
宜儿嗔道:“油嘴滑舌,嘴上像抹了蜜一样,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门板举手作发誓状,道:“小姐明鉴啊,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啊。”
宜儿道:“还说不敢?刚那大庙会的事难道还不是你胡说八道?”
门板嘿嘿直傻笑,道:“小姐是不知道我家爷这三年多是怎么过的。当年在虎跳峡,他顺河朝下直找了三天三夜,是滴水未沾啊,那双眼都熬得赤红,就像要杀人一样,可怖得很,后来他身体实在熬不住了,就这么直撑撑的倒进了水中,还是奴才跳下水将他背上来的。那次回京,他便像是丢了魂一样,把我家夫人都给急出病来了,后来在京里待了不到一个月,爷连夫人那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去了北漠蒂苏城,一呆就是两年多啊!小姐是没有看到,那蒂苏城哪里是人呆的地,天寒地冻的,连吃个馍,开始还热乎着,吃着吃着就凉得像冰块了,直硌牙,咬都”
“得了得了,正事不说,你瞧你都扯到哪去了。”
对姜宥这三年的事,宜儿都知道个大概,其他的她也能想得到,要说这些细节,她到是也有兴趣,不过她想以后有机会能由姜宥亲自讲给她听,而不是此时从门板的嘴里说出来,所以她便叫了停,又道:“你就说吧,你今天进来见我有什么事?”
门板道:“奴才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进来给小姐磕个头,请个安来着。”
宜儿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厮,老实说,姜宥身边的这两个小厮,青瓦基本没有什么存在感,宜儿对他的印象也模糊得很,不过这个门板,到是机灵得过了头,宜儿就是想不记得他怕都难,这小子人聪敏,又善钻营,宜儿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说起来,对于一个小厮跟班来说,往好了说,这也叫上进。
“那头也磕了,安也请了,你还赖在我这干嘛?”
门板嘿嘿一笑,又向宜儿躬了躬身,道:“那奴才这就回去了。呃,还有,我家爷如今给了奴才一个新差事,奴才平日里就在青桐巷外的悦来客栈甲子第五间房待着,小姐若有什么跑腿送信的差事,尽管差身边的姐姐来使唤奴才便是。”
宜儿一怔,道:“你在悦来客栈待着干嘛?你家爷身边不用你侍候么?”
门板道:“爷这不是担心小姐嘛,所以让奴才在这守着,有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通知爷。”
宜儿盯着门板看,许久方莞尔一笑,道:“你这奸滑的奴才,你老实跟我说,这个是不是才是你今天故意制造机会进来见我的目的?你想回你家爷身边去,又不敢对你家爷说,特地跑来想让我给你当说客?”
门板忙着又跪倒在地,叩首道:“小姐明察,奴才是真心想同这两位姐姐一样留在小姐身边侍候的,可是爷把奴才放在客栈里,奴才就是想尽心使力也没地使啊,所以奴才就想过来求求小姐,小姐干脆就跟爷讨了奴才过来,让奴才也能名正言顺的在小姐身边侍候着,奴才知道,只要小姐开口,我家爷那是绝不会不答应的,小姐”
宜儿道:“好了好了,想回去你就给我明说,还让我讨你过来?你一个小厮,又不是真的内侍,我讨了你能干嘛?我告诉你啊,以后跟我回话,怎么想的你就给我怎么说,少说些这些弯弯绕绕,有的没的,要不然,小心我还真讨了你过来,随便往哪一塞了事,到时候,看你找谁哭去。”
门板见宜儿面色不虞,没想到宜儿如此聪慧,暗骂自己是弄巧成拙了,连忙道:“小姐教训得是,奴才往后再不敢了。”
宜儿道:“你起来吧,回客栈去收拾了东西回你家爷身边去,你家爷问起,你就说是我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