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家?”付清欢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哪个江家,“是江心柔的意思?”
“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点心思,”封隐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把付清欢的肩往自己身边揽,“应该是周允授的意,江家从商不从仕,但向来是朝廷纳税的大户,要是非要给北陵天下的富商排个先后,江家应该在三甲之内,周允这是想借江家的手讨朕的欢心,顺道给那江心柔也谋划一番。”
付清欢侧首,看着封隐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份了然的微笑,“那你打算怎么做?升江心柔的份位?”
“他想要的这份欢心,朕已经有了,至于怎么做,那得看朕的意思。”封隐知道付清欢在担忧什么,“不过是一个初来的女人,你不用多想。”
付清欢抿了抿唇,这话封隐跟她说了无数遍,让她不用多想,不用担心,不用为了江心柔跟自己的心情过不去,可她心里偏偏就是安定不下来。
封隐把江心柔看得轻,付清欢却不会,男人不能理解女人的那份直觉。江家赠银的事情,付清欢怎么都觉得是江心柔的主意,纵然江心柔只是一介商户之女。
可是她又不能把这种不安表现得太明显,女人吃醋,一次两次,男人会觉得有成就感,但是醋劲过了头,就会被当成无理取闹了。
付清欢最近就算时而使性子,也只会被当成是任性的可爱,那是跟无理取闹四字完全不会扯上关系的。
只是心事积压得多了,她就没法好好做别的事。
比如绣花,付清欢一个下午被针尖扎了三次,明月在付清欢第三次被扎到之后忍不住开口,“娘娘这会若是不想绣,就把活放一边吧。”
付清欢把针线筐往边上一搁。
“玄武。”
玄武应声走到付清欢面前。
“程绪林的事情查出来了么?”
“回皇后娘娘,依然没有头绪,那程绪林原先没有仇家,所以排除仇杀可能。”
那么动机就只能是别的了。
付清欢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实在查不出来就算了。对方明摆着知道我会让人查,下手的时候一定格外留心。”
古代的刑侦技术实在太过简陋,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无头冤案。
只是那个下手的人,她心里多半有了计较。
她先前放程绪林走,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找自己报复,但是付清欢思前想后,都觉得程绪林没有能害到自己的机会,便就一时心软放了他。但是封隐必定不会这么想,依照他斩草一定除根的作风,一定不会让一个可能害自己的人留在世上。
既然封隐不想让她查,那就罢了。
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多补偿补偿他的家里人吧,别说是被人毒死的,找个别的借口,不要让老人不安心。”
“是。”
付清欢微微合起双眸,眼皮微微颤抖。
另一处,湖心小筑楼上,江心柔坐在桌边抚琴,秋云在一边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她弹的不是名家之作,而是一支小曲,曲调轻快俏皮,独特又生动。
十指一按,琴声停止,江心柔收回手,偏头对着秋云柔柔一笑,“秋云你说,那小侯爷收了我亲手作的画,怎的也不做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