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外头拿些害人的东西呢?”
黄嬷嬷心里一震,面色也变得更为严肃,“回禀皇后,若是情节严重,应直接杖毙。”
“那好,传令下去,近日宫中有些不安分的宫人与外界来往频繁,形迹可疑。所以这一个月内严禁宫人与外界来往,所有探视全都延后,宫人不得接受外人给予的任何东西,违者,杖毙。”
“遵旨。”
付清欢见黄嬷嬷去下达命令,目光一点一点收紧。哪怕是下了这样的命令,她也难保有的人是会暗中违反规定。宫里能有几个手脚干净的奴才?封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这皇宫和朝廷都肃清个彻底。
“娘娘,今天户部尚书周大人的妻子江氏送来了几味补品,说是给娘娘安胎用的。”一旁的明月低声说道。
“拿来炖了端来吧,”付清欢重新坐下,揉了揉有些反酸的太阳穴,“我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怀孕的人总会有些多想,娘娘不要担心。”晚晴捧了热茶,端到付清欢身边。
付清欢喝了热茶定了定神,正打算沐浴,下人忽然来传,说是肃王求见。
付清欢有些诧异,这还是四个月来封决头一回来找她。
付清欢让肃王进来,晚晴却在一旁不解地念叨。
“话说这肃王也是怪异得很,明明都被封王了,不去封地也就算了,连个王府也不住,就天天住在这宫里头,也不知道会给人带来不便。”
付清欢没有吭声,看到封决进门方才站了起来,封决自然先行礼,随后让付清欢坐着。
“天色这么晚了,肃王来长宁宫可是有什么急事?”
“此事不足与外人言,还请皇后娘娘先屏退左右。”肃王肃容道。
“明月与晚晴不是外人,肃王但说无妨。人言可畏,若本宫真把旁人都给赶到外头去,只怕会教人多想。”
肃王有些不悦地皱眉,付清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现今肃王对封隐尚有疑虑,他留在宫中不肯走也教人难以心安。
“长宁宫的人不会连这点事情都守不住,本王不过就是与皇后娘娘说上几句话,问心无愧。”封决仍是坚持,付清欢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而莞尔一笑。
“听到没有,肃王教你们出去,”她完全不用担心封决会对她做点什么不利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来,封决真正想隐瞒的对象,是封隐,“你们便在外室候着吧,我人就在这里,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了。”
晚晴和明月只得退了出去。
“这下肃王可否能说了?”
“事出有因,多谢皇后体谅,”封决朝她拱手行礼,“本王有一友人,平素甚爱游历山川,曾在南疆与本王结下不解之谊。现今他来了陵安,却又临时有事要走开,便将其一弟子托付于本王。本王今日来此,便是想让皇后对那少年,多加照拂。”
“肃王把这事与本宫说,可见那少年与本宫原应有些关系。”付清欢扬眉,“肃王所说的友人弟子,应该就是王兆留下来的那个小儿子,王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