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邀宠她不敢,香云唯一能想到的报答王爷的办法,就是继续半夜偷偷摸.摸地给他。
尽管玉兰、雪兰一起反对,香云还是早早睡了,二更天的时候再起来,简单打扮一番,穿上最厚的夹袄,披上两层斗篷,兜帽的带子系得紧紧的,手里再抱着暖呼呼的手炉,甚至还喝了几口上次王爷带过来的剩下的烈酒,一切准备就绪,香云带上玉兰,悄悄地离开了揽云堂。
王府很大,今晚也没有月亮,马上就要腊月了,夜晚的京城滴水成冰。
香云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她还是疏忽了一件事,袜子穿少了,绣鞋鞋底薄薄的,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冻僵的石砖上,又冷又硬。
终于来到王爷的院门前,香云的脚已经冻麻了。
玉兰哆哆嗦嗦地上前叩门。
守门的小太监开开门,得知是徐主子,赶紧先去知会刘公公,可怜的刘公公,人在热呼呼的被窝里躺着,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徐主子,还是一个最最娇弱怕冻的徐主子,惊得他爬出被窝跳到地上,两只鞋子差点穿反了!
刘公公一边派小太监赶紧把徐主子请进来,悄悄地请,一边慌慌张张去知会王爷。
宣王最近都在等美人主动来邀宠,等得有点久,宣王不太高兴,躺床上生了会儿闷气才睡着。被刘公公叫醒,得知她竟然大半夜地来邀宠,宣王气得都想撵她回去,话到嘴边,想到晚上有多冷,宣王披上刘公公递过来的斗篷,沉着脸往外走。
香云已经被小太监领过来了,宣王气势冲冲地挑飞帘子,迎面一股冷风吹得他先吸了口气,等他定睛一瞧,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裹得像球一样的女人,是女人还是看斗篷看出来的,她的脸遮在两层兜帽之下,只能看到一点下巴。
香云刚要行礼,眼前人影一闪,宣王沉着脸走过来,抱起她往屋里去了。
刘公公忙叫小太监去准备姜汤,热水巾子也都端过来,以防王爷要给徐主子用。
“你怎么不劝着点!”刘公公恨铁不成钢地对玉兰道。
玉兰委屈啊,刚要解释,两道清鼻涕淌了下来。
她比主子少披了一件斗篷,再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也受不了这冻死人的晚上。
刘公公见了,又嫌弃又怜惜,也不教训玉兰了,叫小太监给她收拾间房来,凑合一晚。
玉兰呵着气道:“不用了吧,等会儿我还要送徐主子回去。”
刘公公心想,还送个屁啊,王爷能舍得叫徐主子再折腾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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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面,宣王将香云放到床上,本来想直接塞进被窝让她暖和暖和的,无奈她穿得太多,宣王只好先把她外面两层斗篷取下来。这时候的香云已经冻僵了,什么也做不了,木头似的看他忙活,宣王扔了斗篷,见她手里揣着暖炉,总算没有傻到家,刚要松口气,就看到了她发白的脸,冻红的鼻头。
骂都骂不出来了,宣王飞快脱了她两只薄底绣鞋,抱着香云一起钻进被窝,用身体为她取暖。
香云在他怀里哆嗦个不停,手脸都是凉的,一双小脚几乎被冻成了冰疙瘩。
宣王折起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脚捂在怀里。
两人紧紧抱着,等香云慢慢停了哆嗦,宣王才咬牙道:“本王说过,不许你晚上过来。”
香云垂着睫毛,过了好久才小声问:“王爷不想让我伺候了吗?”
宣王攥着她一只小脚丫,恼火道:“是你伺候本王,还是本王伺候你?”
香云无言以对,好像是给王爷添了很多麻烦。
“王爷,姜汤煮好了,要端进来吗?”刘公公忽然在外面询问道。
宣王掩好被子,让刘公公进来。
刘公公的托盘上放了两个汤碗,放到拔步床外面的小桌子上,刘公公弯着腰退下了。
宣王端了汤碗过来,扶起香云让她喝。
香云知道自己的身子弱,双手捧碗,乖乖喝了一大碗。
宣王坐在旁边默默看着她,见她小脸渐渐恢复了红润,总算像个活人了,他胸口的恶气才悉数呼了出来。
“再喝一碗。”宣王放回空碗,又把另一碗拿了过来。
香云摇头,劝他道:“王爷喝吧,您刚刚在门口也吹风了。”
宣王勉强喝了半碗,剩半碗仍然要她喝。
香云实在推诿不过,只好喝了。
两人再躺下时,都变得热乎乎的了。
香云小手攥着衣摆,睫毛微微颤动,心想王爷今晚还会碰她吗?
宣王倒想赌气不碰,可素了这么久,她不来还能继续忍着,她一来,香喷喷的躺在身边,宣王受不了。
他将人搂了过来。
一床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偶尔歪了,露出美人的肩膀,宣王马上又把被子拉上来,怕冻着她。
帷帐里一片漆黑,香云在王爷怀里静静待了没多久,街上就传来了三更梆子响。
这声音提醒了香云,她该回去了。
她一起来,就被宣王按了下去,一起来就按,谁也不放弃,最后宣王又把她办了。
香云就累得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香云被人亲醒了,亲在脸上,很痒。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王爷的脸,他长睫低垂,亲得认真,似乎很是享受。
光线从外面弥漫进来,香云突然反应过来,推开他,急得问:“王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她怕成这样,宣王反倒笑了,躺回枕头上道:“不早了,你现在从这边出去,肯定会被人发现。”
香云听了,花容失色。
宣王皱眉道:“京城已经没人说你是狐狸精了,你还怕什么?怕王妃对付你?她一心教养世子,不会在意你们哪个受宠。”
香云知道王妃不介意,可……
罢了,天已经亮了,她半夜偷跑过来勾.引王爷的名声也甩不掉了,消息传到宫里,皇后真要对付她,她再避宠也改变不了什么。
香云定定地看向旁边的王爷。
王爷何时会腻了她?等王爷腻了,开始宠幸新的美人,皇后便不会再盯着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