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才反应过来了,当时人家没问,一是不信任自己,二是不想得罪人。因为不知道背后事谁,人家这番动作才是就事论事,不存在刻意针对。他抹了一把汗,觉得金家的大儿子精明的很,这回人家没挑明就已经是看着两家的面子了。因此这会子赶紧道:“没有没有!我老钱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别的优点没有,但嘴紧的很。况且,老姐你的根深,老弟哪里能摸的到您的底。”
是说他都不知道那背后的人,就更不可能告诉别人了。
李三胖笑了笑,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然后给省城的一个号码打过去,把情况说了,“……这位的气性大,估计是对绕开她心里不痛快。谁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此人能折腾,也确实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您要不然亲自见见她,相互熟悉了,很多事情都好办。我也从多方面打听过此人,大家都说,总的来说,还是个讲人情的人。”
“知道了!”那边扔下三个字,就直接挂了电话。
李三胖拿着电话叹气,人家可以不管,可自己这次是把父母官给得罪了。
转天钱果果出来陪朋友吃饭,在对面的包间里就见到了这个圈子里早就很有名气的大姐大,“胖姨,您怎么在这呢?”
跟这位在一起的还有一位气质特别好的女士,四十来岁的样子,但估计年纪要比看起来的年纪大一些。
李三胖特热情的招待,“我正要问你呢,咱们县是有个做包的艺术家吗?说是包都卖到国外了,很贵的那种。刚好,我一朋友打算送人,想用皮革订做一个包。价格好说,我这正想着跟谁打听呢!”
钱果果心眼也不少,谁不知道卢淑琴是林领导的亲妈呀,之前不少人打着这个幌子上门订做包,但只要是本县的,人家一盖不接。都是之前的老客户介绍的,人家才给做的。怕的是什么,她心里也知道。
如今更是如此,做的都是要出口的,国内的单子都不错了。一年只出十二件,多一件都没有。真的是走那种大师路线。
因此她就笑呵呵的把难处说了,“当真不接活了。我们俩家是姻亲呀,这个我知道。”
我就不信你李三胖不知道我们俩家事姻亲。
这么找来肯定是有事要上门,偏不好意思上门的吧。
李三胖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钱果果,“果果也长大了,将来指不定比你爸要强!”
不知道是贬还是夸。
钱果果没问对方是谁,又说笑了两句就起身告辞了。她以为对方是想巴结领导的,没太往心里去。
却不知道钱果果走后,那个陌生的女人说话了,“这姑娘就是那位小领导的妯娌,关系倒是处理的不错。”
李三胖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茬。就听这人道,“不说那些不重要的,与其在她周围打主意,不如先说说这个人。之前我听人也提过,说是手段很是强硬,从这次看,那话也不假。你呢?听过这位小领导什么轶事没有?”
李三胖搜肠刮肚的,“她很低调,她的父母家人也都比较低调。亲戚里大多数老实本分的人,不老实本分的基本不来往,且是大家都知道的不来往。她弟弟研究生应该快毕业了,她父母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她婆家这边,她公公人很精明,不好打交道,她婆婆那是个混人,没有打交道的价值。就只这边小叔子和妯娌,您可看见了,这姑娘年纪不大,可也滑不留手。要说轶事,我倒是听过一件。之前好几个厂子要建起来,承包工程的时候都在竞标,其中一家因为错过了时间本是要被取消资格的,但以为对方十多年间,不间断的给养老院翻修房子,之前甚至专门给养老院免费装了暖气,还找了旧锅炉给弄去叫用了,并且每年天冷之前就拉好几车炭叫老人过冬,此人不仅保住了竞标的资格,最后还得了一标。现在小领导所在村的养殖场,活儿直接给了对方。都说她办事不讲情面,但其实不然。她在几次开会的时候,都谈到了‘社会责任’……”
这样啊!
对方笑了一下,“咱们集团,每年都会拿出不少的钱出来做慈善,像是捐赠孤儿院,以及资助贫困学生读书,甚至是大病基金……这个咱们都是可以投入的嘛。”
李三胖就提了一句,“这个……只怕是晚了,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咱们挖井,也不是为了马上吃水的。”这人就笑,“既然她有点石成金的手段,那咱们交好的是此人,这一单跑了,可以后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