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帮着自己拦一下。可红秀就不一样了,她前前后后往里搁了二十万了,手里一点钱也全都给压在货上了,可今年的货压在手里一点也没出,把兜都掏空了。一天十几个电话的打来催账呢。一次比一次的歇斯底里,一听说厂子那边压根加工不了,限期叫自己给钱。
现在哪里有钱的呀!
大丽之前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告那几个技术工。他们不是保证可以做吗?现在加工坏了,就得叫他们赔偿。
这是一种挽回损失的方式。
但是回来一说,老婆就骂了,“你要这么干,这就是坏了乡性了。以后咱儿子还得在村里过日子,你这是干啥呀?要把后路断了!?别管咋弄,这个法子不行。”
这不行!那你说咋行?
老婆就出门去了,“我去下跪去,去给侄儿媳妇跪下,叫搭把手!”
结果出去不到一个小时人又回来了,回来哭的不像个样子。他的心却又揪的难受,“咋了?她打你了?骂你了?说话不好听了?”他问,那边一句不答。
金保奎都恼了,“我找她去!”
“回来!”女人喊住男人,“人家没打没骂,说的可好听了,亲热的很。跟以前都没啥不一样的!”
说着,她就一字一句的学,啥表情啥动作,说了啥话。
越说金保奎的脸色越沉重,“怪不得嗣业结婚之前,他爸喝醉了好几场呢。我还以为是卢淑琴的闺女才高兴成这样的,原来不是呀!这是真捡到宝贝了。”
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个。
“这当口越是客气,越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金保奎一下子就颓然了起来,坐在炕沿上半晌,这才道:“咱俩离婚吧!”
啥?
金保奎看着老婆,“我有外心了,这事我认。因为我的过错咱们才离的婚,我净身出户。家里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你和孩子,债务我一个人背了,将来别管是坐牢还是干啥,跟你和孩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趁着这事还没烂,这个婚得离!”
三婶子一下子给愣住了,看着男人,“你跟大丽暗地里来往,这事我早就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
“可我没想过离!”
知道!那时候孩子小,你不能离。
“你去基金会了,是大丽出的力,我知道。我一直等着你提离婚……你一直也没提!”
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你不能离,我咋能离嘛。
心不都是一样的。
“可现在了,你提离婚!”三婶子嚎啕大哭,“你心里还是有我跟孩子的,是不?”
咋能没你们嘛!
外面是外面,家里是家里,我能那么傻不?我能跟外面的女人胡来,我要是有钱可以给他们花一点,但九成九得拿回家的呀。我能拿红秀的钱霍霍去,可我能拿咱家的保本的老底子霍霍去吗?我能叫孩子背债?叫你老来无靠吗?
也不能呀!
金保奎咬牙道,“离婚!离婚不离家都行,但这个婚得离了。咱家得把损失降到最低,不能给儿孙留一屁股的债。”两人离婚,这事本来直接上民政局就行的。但这不是当年好些都跟金保国和杨碗花似得,办酒席但是没证呀,这属于被承认的事实婚姻。可离婚得要离婚证,这就得先补办结婚证。要补办这个,就得去村上开个证明。然后林雨桐就知道人家要领证。
都当爷爷奶奶了,突然要领结婚证,这是想干啥林雨桐一听就明白了。
行吧!这事金保奎是把老婆孩子摘了个干净,可总得有人陷进去吧。
谁陷进去了?
大丽陷进去了!这里面很多违规的操作都是大丽经手的。金保奎急着保老婆孩子呢,却不知道大丽出事了。这里面去牵扯到违规操作的数额高达七十多万,这笔钱这会子肯定收不回来了。逼急了,大丽给金保奎打电话打不通,受不了这个被催逼的压力呀,直接从她家的楼上给跳下来了。
她家在三楼,没摔死,可腿却伤了,据说,这残疾是落下了。
可这一跳,这当真是把事情给捅大了。这都到了逼死人命的程度了,还得了?!
查!必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