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徐家人打着打着发现伯爷跑了,顿时便作鸟兽散,只留下了昏倒和无力动弹的同伴。
一旁在维持秩序的差人早就看傻了。他们有心上前责问甚至拿人,可很明显,这七个人不是好惹的。
萧靖笑了。
他笑得极是畅快,仿佛要用笑声把过去几个月来的积郁一扫而空。
笑着笑着,他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一旁的同伴想上来搀扶,他却摆手示意没问题,又大步走向了花轿。
掀开轿帘的一刻,萧靖又笑了,这次是幸福的笑。
他向前伸出了手。早已掀开盖头等候多时的夏晗雪甜甜一笑,傍着他的手臂走出了轿子。
男人身上的伤痕让她心如刀绞。一些晶莹的东西在她的眼中滚动着,可她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
如果可以,她想马上投入萧郎的怀抱,柔声细语地倾诉满腔的相思,再用刻骨的温柔抚平他一身的伤痛。
可惜,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还身处险境。她能做的,只有把最美的笑容送给这个经过了“浴血奋战”才来到她面前的男人。
夏晗雪知道,从此时此刻起,再没有人能把她和萧郎拆开。既然来日方长,那么很多话都可以留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悄悄说,又何必急在一时?
而在萧靖看来,这就足够了。他想要守护的,不就是这张明媚的笑脸么?
两人并肩站在了街道的中央,向身边的所有人报以微笑。
萧靖英武俊朗,夏晗雪娇美无俦。围观群众反应了片刻,才爆发出了声振屋瓦的欢呼。
与此同时,人们对徐继仁的鄙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就算他不是人们心中期待的主角,也不能如此没用吧?若他敢在抢亲的人到来时稍加抵抗,那至少也算是个男人,毕竟要被抢的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可他呢?不仅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还屁滚尿流地跑了。想当初,他的爷爷可是舍身为先皇挡住了凶残的北胡士兵,才为徐家赢得了这一场富贵。相比之下,如今的徐继仁简直是个色厉内荏的窝囊废!
萧靖紧紧握着夏晗雪的柔荑,用心感受着从滑腻的掌心传来的阵阵温热。待欢呼声转小,他忽然朗声道:“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在下萧靖,今日迎娶夏家小姐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说罢,他不再理会激动的人群,牵着夏晗雪跑向了不远处的某个巷子。而和他同来的一个蒙面人也没闲着,捎带手地拽上了还在抹眼泪的莲儿。
群架都打了,大队的官差和巡丁转瞬即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如果官府把这次抢亲当成治安事件还好些,万一有人给萧靖扣上一顶“反贼”的帽子,再兴师动众地关了城门,那一行人可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在这个年代,光天化日下蒙面是很严重的问题。就算你啥都没干,官府也会把你当成盗贼。所以,即便抢亲过程没造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伤亡,萧靖也不敢往乐观的方面去考虑。
如此说来,刚才的爱情宣示都显得太奢侈了,可他必须这样做。他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夏晗雪的男人!
一旦完成了任务,他要做的事只剩下了一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