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人,两个小子回身不及,已经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前面
一个高大的小子吸取教训,两只腿收的紧紧的,老鹰捉小鸡似的张开两个膀子试图阻拦。
王耀城来了个脚后跟起球,足球高高的跃过高大小子头顶,而他也风一般的掠过,跑到前面单脚勾回了足球。
他灵活的左摇右晃,足球好像就黏在脚上一样,对方费尽九牛二虎的力气也拦不住,反而被晃了几个大跟头。
一直冲到无人处的阴影下,王耀城潇洒的跳起来单脚倒勾球,又把足球踢了回来。
高大的小子冲上去猛地一顶,皮球改变了方向撞入一户人家的窗户上,只听到“哗啦”一声,窗户玻璃很干脆的碎掉了,而且不止一块。
几个半大小子愣了一下,忽然惊呼;
“快走,老刘头一定炸了庙了急眼。”
呼啦一下,几个半大小子窜进黑影中很快就不见了,果然传来一声怒吼;
“丫挺的谁干的?这么热的天给我往屋里放蚊子,是爷们儿就给我站着,胆敢颠儿了的一准找上你家去。”
王耀城吓得一缩脖子,抬脚就想跑,想了一下又站住了。
这下要真跑,可就丢大人了。
他一眼看见坐在旁边竹床上的霍家光先生,正百无聊赖的四下望着,这里的大爷大妈不懂英语,更听不懂他的港普,根本没法交流啊。
王耀城连忙用英语喊了他一声;
“家光兄,江湖救急呀!”
霍家光先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摇大摆的站起来,迎着一位怒气冲冲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过去,操着僵硬的港普说道;
“介位老仙森,唔要动气,有话慢慢讲滴啦!”
老人家一愣,看了下霍家光先生,脸上的怒容慢慢缓解,问;
“这事儿和你有关。”
“冇得,大佬亲你四个儿子啦。”没有,老板请你适可而止啦
老人家气的笑了,拄着拐杖说;
“行了,你别给我在这儿僵着舌头绕,听着费劲儿劳神,会说英语吗?”
“ok,水平一般般啦!”
老人家用流利的英语说;
“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替谁讲情的就说出来,我刘翰墨还不至于不通情理。”
这时,王耀城期期艾艾地走过来,说;
“老伯,是我犯的错。”
刘翰墨先生上下打量他,板着脸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没有像其他混小子一样跑了,说明还有可取之处,进房来说吧。”
“哎!”
走进胡同里的房间,是东厢的一排溜三间房,传统的古色古香摆设,看起来很有韵味。
这房里最大的一个特点书多,书架子上摞着满满的都是书,带着翰墨芬芳。
正房窗户玻璃震碎了好几块,一只脏兮兮的足球掉落在临窗的书桌上,打翻了一池墨水,星星点点溅的到处都墨汁。
“刘老先生,真的是十分抱歉,我们一定会做出足够的经济赔偿,还希望您能够原谅。”
霍家光先生在中间做和事佬,让老先生的气也消了,摆摆手说;
“算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儿。”
回头看时,刘翰墨先生见他们两人身后,还有两位年轻的姑娘跟着,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一张老脸阴沉的苦瓜一样,好像小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似的。
王耀城是个机灵人,见状知道老先生是有点误会了,连忙如此这般解释了一番。
“这样啊,看来你也不简单呐。”
房间里灯光明亮,刘翰墨先生仔细打量了一下王耀城,点头说道;
“耐克的运动鞋,阿玛尼的高织衬衫,普拉达皮带,经典李维斯牛仔裤,而且,能够住在燕京饭店,还有一个说洋话的香港人为你帮腔,自己说的却是地道的国语,难道是海外关系?”
王耀城这种情况确实很复杂,一般人想破脑袋也绕不清,王耀城内心非常惊奇,胡同里都能碰见明鉴万里的大神,古老的燕京真是卧虎藏龙之地。
“学生王耀城,在这里见过老人家,我其实是搞企业的,
“嗯!都坐吧。”
刘翰墨先生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顺便指挥两个年轻女孩;
“既然你们都是华清大学的学生,那老师就使唤你们一下,到对面小厨房烧点水,帮我泡茶招待一下客人。”
“好的。”
何艳与陈静仪互相看了一下,有些后怕的伸了下舌头,做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乖乖地跑去烧水。
刘翰墨教授可是声名赫赫的老专家,现在华清大学的建筑系主任,副主任都是他的学生,她们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