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事,却是又猛地一僵,心口突然又疼了起来。
“好酒一般都不便宜啊…”
阿斯图伊还是很够意思的,说八折就八折,不过江源出来的时候,那笑容依然是有些艰难,这次他省了不少钱,作为安吉拉最尊贵的八折客人,省了整整两千…
两千…
是的,两千…
只要是上过中学的都明白,这代表着这顿饭,某人至少也花了八千…
“今儿的酒真的很不错哦…”宣紫月似乎很怀念刚才的那瓶木桐…
听得这话,某人轻捂着胸口,只觉的自己的心脏正在不停嘀抽痛着,颤声暗道:“六千五…六千五百块的酒,能不好吗?这又不是那些海上灌装的拉斐…”
想起自己今儿在那刷卡单上签字时手抖的模样,江源这就觉得今儿自己不但是钱花了,连脸都丢光了。
以前自家哪一吨吃大餐会比这顿的钱少?想想这,江、源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磨练,完全白费了,那泰山蹦于钱…啊不对,是蹦于前而不sè变的粗大神经哪里去了?
这独自一人面对眼镜蛇那么多人的时候,手都没有抖一下,怎么看了那几个数字,手就抖了咩?
江源这会恨恨的只想抽自己的脸,钱也花了,人也丢大了…
还不容易地让宣紫月把自己送到了附一医院,下了车之后,江源那笑得有些僵硬的脸,终于才塌了下来。
“钱…我要赚钱…”江源长叹短吁地叹了口气,狠狠嘀揉了揉脸,让那有些僵硬的脸缓和下来之后,终于挂上了一脸稍稍轻松些的微笑,虽然现在不是去赚钱,但是江源觉得自己还是要微笑的,面对老人家,不微笑简直都是罪过…
和老人家聊过之后,第二天早上江源醒来,那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了,神清气爽的穿上衣服,然后朝着东大走了过去。
只是在他走近了往rì熟悉的小树林之后,心情突然却是又觉得浑浊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脚下稍稍地停了停,江源微皱了皱眉头之后,又缓步地朝着前边走去。
“看到我,很意外是吗?”齐乐明的心情似乎也不好,看着江源,眼中的冷sè似乎能让河水冰冻。
江源缓步前行,似乎没有听到齐乐明言语,更没有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冷意一般,缓缓地走到小坪中,在齐乐明脸上的羞怒之sè浓郁到眼见将要爆发的时候,终于看了齐乐明一眼。
“你找我有事?”
听着这句话,看着对方眼中的平静和淡然,齐乐明终于怒极而笑了,指着江源,嘿嘿笑道:“我第一次发现,有人竟然这么能装!”
江源淡淡地看着齐乐明,似乎眼前是一个陌生而且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一般,淡无言语。
发现对方这个在自己眼中就连一个小蚂蚁也不如的家伙,面对自己,竟然丝毫无畏sè,仿佛自己在演着一曲丝毫不滑稽的滑稽戏;这时,齐乐明的脸终于青了起来。
“我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接近宣紫月,你不记得了么?”
齐乐明的声音终于也森冷了起来,加上那一脸的青灰和羞怒,一股杀气开始弥散。
看着对面那在旁人看来已经相当吓人恐怖的齐乐明,江源这时终于有了些反应。
看着对面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齐乐明,江源伸出食指,挠了挠鼻子…
“你…你…”看着江源的表现,齐乐明连说话都气得结巴了起来。
“你…真想死么?老子今天成全你!”
结结巴巴嘀挤出这么一句之后,齐乐明带着一双气得通红的眼睛,猛地朝着江源冲了过去,然后闪电般地抬起脚,一脚踹过去,这次他丝毫没有留下任何一分的力气,他立誓一定要将这厮一脚力毙脚下,以消他心头之恼。
不过,随着他这一脚的落空,齐乐明愣住了,看着对方如同鬼魅一般地闪过了自己的这一脚之后,立马脚下一个回旋,一腿朝着江源再次扫去。
只是这次他似乎又失望了,很失望,也很诧异,因为这一次他又落空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带着这种不可置信和失望,以及更多的愤怒,齐乐明怒叫了一声,仿佛有着无尽的愤怒一般,提拳,带着一股无尽的罡风,朝着某人再次轰了过去。
霎时,风云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