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要是万一被他逮着,脑袋上把黑布头套一蒙,就六亲不认的当外村人打,那岂不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赵小飞看着电瓶车消失在夜色中,又转过身笑道:“乡亲们,大家接着吃,接着喝,别被两个偷鱼贼败了兴。”
他一招呼,几个村民也端起碗,吆喝着喝酒。
但不少村民都赶紧站起来,说吃饱了要回家,赵小飞也不阻拦,客客气气的把村民们送走,走的时候还往村民的兜里塞糖塞瓜子。
村民们纷纷回家,一路上都在议论着刚才的事。
“那俩偷鱼的究竟是谁,被打得这么惨,还被狗咬了,够倒霉的。”
“啥倒霉,那不是活该吗?我看就像是老孙家的,他家的人却死不承认。”
“这种事,谁好意思当着全村人的面承认,本来白吃白喝,还去偷人家的鱼,被打死活该!再说狗又不是他放的,是自己挣脱锁链的。”
“他这鱼塘的狗太凶了,听说他还要买狗,咱们以后还是绕着走,免得被咬伤。”
村民们一路走,一路纷纷议论,没想到赵小飞养的狗这么厉害,一挣脱链子就跟疯狗一样。
剩下的几桌村民,大部份是男人,继续围着桌子喝酒划拳,吹牛吃菜,赵小飞又让工人把桌上凉了的菜,拿去厨房热了,再端上去。
这一回坝坝宴,赵小飞毫不吝啬,备足了酒肉,菜肴比村里大部份的婚丧嫁娶宴还要丰盛,村民们在他这里吃得酒足饭饱,都十分满意。
夜深了,坐在院坝里喝酒的醉汉,也摇摇晃晃的打着醉嗝回家。
村民们散去,留下满地狼藉。
桌上的残羹剩饭,帮厨的人倒进潲水桶,拉回去喂猪,然后再清点着搁在地上的几件白酒。
就在村民们全都走光后,三辆电瓶车又从远处驶回来。
赵小飞连忙招呼:“吴叔,李哥,你们几个辛苦了,厨房里还留了菜,咱们一起吃点夜宵。”
刚才这几个人,都没有吃饭。
李全也不客气,说:“走,咱进堂屋边吃边聊。”
肖军和李永盛从电瓶车上下来,两人的衣服都还沾着血迹。
赵小飞笑着说:“李哥,肖军,你俩也受累了,没伤着哪儿吧。”
李永盛笑着说:“我这皮糙肉厚的,能伤着啥,就是饿的。”
“那赶紧进去吃,你们白挨了一晚上的打,还被大黄大黑这两条狗咬,得好好的吃个饱。”赵小飞招呼人进屋:“我让人留了猪腰子,炒了腰肝合炒,还有半条猪后腿,趁热进屋吃饭。”
几个人也不含糊,冲他点点头就走进堂屋。
其实刚才的两个偷鱼贼,就是李永盛和肖军假扮的,反正脑袋上蒙着黑布罩,村民们也不知道他俩是谁。
这就是赵小飞的计策,故意来一出“杀鸡给猴看”,敲山震虎,震慑震慑村民,让他们心里产生惧怕感。
最近村民们跑到他这鱼塘偷鱼,偷盗之风越来越猖狂,赵小飞碍着面子又不好说,所以才干脆借着请全村村民吃坝坝宴的机会,让李永盛两人装偷鱼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