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飞一听,眉头就是紧皱。
在一些乡镇的地下**,有的赌鬼长期欠债不还,追债的人一发狠也不要钱了,直接就砍手。
现在柳树镇地处偏远,又没人管得了王德飞,就像个土皇帝。
不过,赵小飞还是安慰张玉婷说:“你放心,你爹一直想把你嫁给王德飞,再怎么说,王德飞也没有这么狼心狗肺,肯定是吓唬你的,就想让你爹还钱。”
“可是,我爹不但欠王德飞的赌钱,以前投资也借了王德飞的钱,还收了彩礼,这些钱跟滚雪球一样,就算把整个张家卖了都还不清。”
赵小飞也不知道张友军到底欠王德飞多少钱,但现在听张玉婷六神无主,也只能先稳住她,说道:“你别急,我现在马上就去斗狗场了,要是看见你爹,我当面跟他问清楚。”
“好,飞哥,这事就全靠你了。”张玉婷连忙说,现在她只能依靠赵小飞。
“你是我老婆,这事我会管到底。”
张玉婷听得心里一阵甜丝丝,说道:“飞哥,我现在不敢回村,等你来城里,我再来找你。”
赵小飞挂了电话,把手机往牛仔裤兜里一塞,大步向斗狗场走去。
按照光头刚才指的路,他穿过两条街,很快就看见了斗狗场。
说是斗狗场,其实就是一个围起来的大院子,中间有一块打谷场那么大的坝子,后面修了几排平房。
院子只有一个进入口,旁边的一块空地上停着好几辆豪车,看车牌不是城里人,就是从外地开过来的。
大铁门牢牢锁着,门口有个门卫室,一个穿着黑背心的打手一边抽烟,一边虎视耽耽的打量着赵小飞,旁边趴着一条大狼狗,凶狠的盯着赵小飞。
这个院门口,并没有写着斗狗场的标识,铁门旁边的砖墙上,挂着一块快掉下来的旧广告牌,写着“柳树镇五联面粉厂”的字。
看来这个院子以前是面粉厂,后来面粉厂垮了,空院子被王德飞租过来斗狗。
赵小飞听见院子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叫,便走到门口说:“麻烦开下门,我来斗狗。”
那个黑背心眼皮也不抬,说:“这里不斗狗。”
赵小飞眉头一皱,又四处张望了一下。
没错呀,按光头指的路,就是这个地方,而且里面传来的狗叫声,也明明白白的显示着,这儿就是斗狗场。
可为什么这人不承认呢?
赵小飞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说道:“是张友军介绍我来的,说这里可以斗狗。”
一听说“张友军”这个名字,那黑背心果然抬起头,打量了他几秒,不屑的嗤笑:“那个老赌棍,输得裤衩都快没了,还介绍人来。”
说着,黑背心从藤椅上站起身,从裤腰带上拿了把钥匙,走过来打开大铁门。
“吱呀”一声,生锈的铁门缓缓拉开,赵小飞大步走了进来。
黑背心不耐烦的说:“现在还没到时间,下午三点在后院才有一场,平房里有休息的地方,你坐会儿吧。”
赵小飞点点头,正要朝平房走去,身后响起一阵汽车停车的声音。
他还没回头,就听见身后有人招呼:“是赵小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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