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不知怎的吴娇莲竟落了胎,然后就霸着秦四爷在外面住了好些时日都不曾回府,于是便有流言蜚语传着说是秦四太太假装大度送不少东西给吴娇莲,实则暗地里下药才使她落了的胎。众说纷纭之际已经影响到府里其他未嫁未娶的几个姐儿哥儿的名声了,是以长房的秦夫人和三房的秦三太太天天派人去知芍院故意说嘴挤兑秦四太太,秦四太太受不得这样的委屈说自己是冤枉的,便又要找秦太夫人评理,秦太夫人上了年纪自是管不了这些烂糟事,索性抹额一戴称病躲起来谁也不见。
乔卿莫这些时日便一直在芙德堂住着‘侍疾’。
待到腊月二十八这一日,永诚伯府再次四处皆挂红彩,张喜灯,里里外外的就连带着下人都穿着一新。仆妇丫鬟们头上统一戴着红色富贵丝绢花,婆子小厮和各处的管事们则统一系上红绸腰带。
这厢辰时的打更声将过,守夜的阮妈妈就听见外头的墙角根儿下玉扇在唤;“妈妈,太夫人可起了?表姑娘过来了。”
阮妈妈看了看床帐内还再睡梦里的秦太夫人,不忍心打扰遂蹑手蹑脚的起身出了内室,打起门帘又生怕冷风会钻进屋里,于是快速的躬身出去。便看见玉扇神树站着,穿戴整齐手里还抱着个汤婆子,神采奕奕的瑞表姑娘,已经侯在门口了。
阮妈妈忙行礼轻声道;“太夫人还在困觉呢,要不表姑娘先去隔壁暖房里歇歇。”
自从秦太夫人称病以后芙德堂就暂时取消了一日两次的请安,太夫人和各房各院几乎都心照不宣得起得晚了,今日乔卿莫却是因着兴奋起的过早。
乔卿莫忙回阮妈妈半礼故意提高半个音量道;“原是我来早了,想着今日钦表哥大喜,总归是睡不着的。”嘴上说着脚下便要随阮妈妈去暖房。
这时屋里突然响起太夫人的声音;“既来了便先进来罢,外头怪冷的。”
“嗳。”乔卿莫小心思得逞连忙应下,就着绾青打起的帘躬身进了屋。
屋里的炉子内烧着上好的银丝炭,一进来那暖烘烘的热气便直袭人面庞,乔卿莫索性将汤婆子放于一旁,佩蓝又赶了两步上前来为乔卿莫解了披风。乔卿莫边哈着些许冰凉的双手,边走到灯台前一盏一盏的亲自点亮昨日新换上的喜灯。
秦太夫人由阮妈妈扶着起身半卧坐着,佯装板了脸道;“自从我称病以来,你哪回起得这样早过,往日里都是阮妈妈去唤你起床,今日怎学了那西边的太阳,早早的竟敢来唤外祖母起床了。”
乔卿莫自个儿搬了小几凳坐到秦太夫人床边,嘿嘿一笑道;“今日庄二姑娘就要做我的大表嫂了,我可不能惫懒。”
“你自己不惫懒就是,怎么还来折腾老婆子我了。”秦太夫人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模样。
乔卿莫索性一头扎进秦太夫人怀里撒娇道;“瑞儿哪有,明明是外祖母您自己醒了叫瑞儿进来的。”
这一举动显然逗得秦太夫人开怀大笑,对着阮妈妈像是显摆似的道;“你瞧瞧这个皮猴子,就会使这一套。”
阮妈妈抿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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