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往庄太夫人的禧寿堂时,远远儿的便看见禧寿堂大门两侧各守着一个身强体壮的婆子,而杨妈妈正在门口焦急的转悠来转悠去。见此撞,庄先生心道‘不妙’,脚下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匆匆上了台阶。
“先生,您可来了。”杨妈妈一见庄先生到了,也来不及行礼,只顾着上前扶了庄先生就禧寿堂往里引。
庄先生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杨妈妈,母亲这是怎么了?”
杨妈妈边把庄先生往里引,边压低声音道;“还不是二爷给闹的,这会子由二姑娘守着喝了药,只是稍恢复了些神智便要打要杀呐!”
“这么严重?二哥究竟犯了何事?”庄先生知道自己母亲是个什么脾性,这说要打要杀那便真的是气急了。
“这......”
庄先生见杨妈妈却犹犹豫豫的不肯开口,遂立马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焦急地道;“杨妈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若还不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个明白,待会进去了我当如何劝说母亲?我若什么都不知道,说错话了又当如何?”
杨妈妈细想一下也觉得庄先生说得在理,遂神秘兮兮的将庄先生拉到一旁僻静无人的小亭里,左右捋了捋思绪,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艰难的道出了庄太夫人犯头疼病的前后因果。
“这事儿......还要从武夷伯夫人的女儿郭姑娘说起。”杨妈妈话到此处,老脸微红情绪有些激动地接着道;“那郭姑娘说,她原本在二姑娘院子旁的小花厅里同其他姑娘一道吃果子玩游戏来着,可谁知突然肠胃不适要去净房。便随意找了花厅的一个小丫头领着去如厕,只因在恭房待得久了,出来后发现小丫头早就不见踪影。郭姑娘说她觉着花厅应该不远,于是就自己凭着记忆往回走,可花厅没找到反而不小心迷路误入了‘落云阁’。”
“呀!”庄先生听到这一时没控制住一声惊呼;“那不是柏哥儿的居所么?她就是再怎么迷路,也不应该迷去外院呀!再则,她自己的丫鬟呢?怎好独自一人在侯府内走来走去?”庄先生隐约能猜出后面的事儿了,这也才明白为何杨妈妈提及此事会红老脸。
“谁说不是呢,可那郭姑娘一口咬定说自己是迷路了,不是故意去哪儿的。又说自己只是去如厕便没想带丫鬟,而那带路的小丫头又说自己原本是在恭房外守着的,见有婆子唤她便去了,待回来时已经不见郭姑娘了。”杨妈妈心里清楚这些把戏,神态言语间皆透露着嫌恶。
“那柏哥儿呢?为何又会扯到二哥身上?”
杨妈妈左右看了看,再次确认无人后又一次压低声音道出关键;“那个时辰世子爷本该在阁中温书的,可先生您说巧不巧,就在郭姑娘误闯进去之前,世子爷被永诚伯府上的秦四姑娘给缠着去后院摘橘果去了。为此,三夫人知晓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以礼谢秦四姑娘。而那个时候‘不小心’闯进落云阁的郭姑娘又‘不小心’崴了脚,恰巧被路过的二爷给遇上了。这侯府里谁不晓得二爷是个见着温柔乡就挪不动脚的主儿,一听见郭姑娘那跟外头楼子里的货儿一样的声儿唤着疼,二爷是魂儿都丢没了。拐了弯就直接进了落云阁,一眼就看见歪坐在地上的郭姑娘,二爷以瞧见貌美妖艳的郭姑娘,枉顾自己的身份,凑上去又是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嘘寒问暖,又是寻借口摸来探去。哎哟我地先生勒,老奴光是听二爷身边的小厮描述都觉得没脸没皮了,可那郭姑娘却是非但不反抗甚至主动投怀送报任由二爷把她抱进世子爷的书房里,说是拿药膏给郭姑娘揉脚。”杨妈妈说着只觉着没脸讲下去,手往袖笼里缩了又缩,接着道;“我的老天爷呀,老奴不知那郭姑娘是脑子不好使还是没有家教,全然不知羞耻不懂得避让,就任由五爷掀了她的裙子就替她揉脚踝。”杨妈妈光是想象那样的场景,五官就已经皱在一处。
“这这这这这......这......”庄先生听得倒吸好几口凉气,一时语无伦次,‘这’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跟着杨妈妈一起直唤‘老天爷’‘天老爷’。
杨妈妈早就预料庄先生听了这样的糊涂事会受惊吓,见其气的大口大口的喘不上气,忙上前扶住庄先生一下又一下边替她顺气边道;“先生保重身子,您若要有个三长两短,后边的事儿老奴可不敢再说了。”
“你接着说,我受得住。”言外之意便是要看看那郭姑娘还能做出多过分的事。
于是杨妈妈换了另一只手为庄先生顺气接着低声道;“那武夷伯夫人倒像串通好的一样,不早不晚,偏偏就在二爷给郭姑娘揉脚的时候找来了。见屋里一男一女,二爷正抱着郭姑娘的秀足,武夷伯夫人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还是跟去的婆子手忙脚乱的掐了人中才把人给弄醒。武夷伯夫人醒来后,也顾不得旁的脸面是又哭又嚎,非要找太夫人评理。旁人无法只好回了三夫人,三夫人来劝也不行,武夷伯夫人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闹到太夫人面前誓不罢休。这不,三夫人怕武夷伯夫人真的把事情闹大,遂找了府里大字不识几个的哑婆子抬小轿将郭姑娘,武夷伯夫人和二爷给抬到禧寿堂来,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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