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跳下软塌屈膝行礼道;“谢谢祖母。”
秦太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一眨眼我们银姐儿都长大了,也晓得周到礼数了。”又摸了摸秦银儿小脑袋道;“老四家的,得了闲多带银姐儿过来陪陪我老婆子吧。”秦太夫人笑着,但笑意未达眼底。
“是,儿媳记下了。”秦四太太掩尽眼底的激动,平静应下。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秦太夫人端了茶。
众人行了礼依次退下,秦三太太就听见太夫人留了乔卿莫和秦如若用早膳。秦三太太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垂眸掩下。
出了芙德堂,三位妯娌互相道别后,各怀心事的回了自己院。
秦钏儿实在想不通五妹妹先前之举,跟着秦三太太回鸿榕院的路上时忍不住问道;“母亲,五妹妹她......”
“我晓得你想问什么。”秦三太太眼角微微上扬,那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接着板脸道;“你也莫问莫要好奇了,这以后你尽量少跟四房那几个丫头来往就是了。”
“母亲,这是为何?”秦钏儿不懂。她是这府里唯一的庶女,长房大姐待谁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四妹妹又是瞧不上她的。唯有四房的二姐和五妹妹待她好。这些母亲都是知道的,从前也不曾阻止她和四房来往,今日怎的就不行了?
秦三太太有些不耐烦,道;“你虽是庶出,可我也不曾亏待过你。我说的话你听着,照做便是,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再怎么说你也是三房独女,我还会害你不成?”
秦钏儿见母亲了生气,忙讨好道;“是,女儿知道错了,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秦三太太见庶女低眉顺眼乖巧的样子,心头本就不多的火气倒也散了个干净。毕竟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看戏,而她只需要守好自己本分就是。
回到鸿榕院,秦三太太屏退了旁人将芙德堂发生的事就跟自己陪房管事妈妈焦大家的说了。
“瞧把太太您高兴得。”焦大家的长得脸圆体宽的,笑起来说话的样子像个弥勒佛。
秦三太太接过焦大家的剥好的葡萄,细细品过后才道;“我自然高兴了。”秦三太太眼中放着精光,猜测起四房的事儿来。
四房没有嫡子,原本还能接受太夫人心疼大姑娘将其养在身边。谁知当初嫁妆几乎拿走伯府三分之一的姑奶奶之女又回来了,还深得太夫人喜爱。要知道当初因为姑奶奶的嫁妆太过丰厚,所以差不多时间结婚的四房聘礼相比之下就不够看了,导致秦吴氏心里觉得是姑奶奶抢了她的风头,从此心头埋下疙瘩。
她秦吴氏平日里虽然装作一副乖顺老实的样子,可原本就是个小肚鸡肠贪婪之人再怎么装,一旦旁人挑唆,就会自乱阵脚。二姑娘已经同方大人家订了亲,眼见着四房落了势她自然不甘心想把五姑娘塞到太夫人身边教养好谋个富贵出路罢。
本都是太夫人的孙子孙女太夫人自然都会照看,可她错就错在提了瑞表姑娘逼着太夫人收下五姑娘。眼下太夫人是收下五姑娘了,可从今往后太夫人对四房的那点怜悯愧疚之心就再也没有了,日后四房再犯错可就得不到太夫人的纵容宽恕了。
秦三太太净了手,畅快的说道;“难得秦吴氏出一次风头,我倒是喜闻乐见的,只怕是有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做了螳螂真正的黄雀还在后头呐。”
焦大家的满脸堆笑讨好道;“她自寻死路,太太管她做什么。”
“我自是不会管她的,她争的无非是给五姑娘谋个好出路罢了。只可惜她忘了,哪怕瑞表姑娘是外姓那也是太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要争也不该和瑞表姑娘争。”秦三太太说到这,不由一顿,思绪一转接着道;“想必她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才急着搏上一搏,而我只需看戏罢。”
秦三太太开始庆幸自己只有两个儿子且都懂事可靠,有安郡王府这颗大树自是不用担心前程的。膝下又只有一个庶女,到时候挑个好人家嫁了便是,也用不着去争那些所谓的好出路。